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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雪哀

玉雪哀

LV1 2016-11-23

【苗疆皇室抢婚习俗】

作者:玉雪哀

连载最近更新: 那一夜,她冥冥中走到后花园,捧起了那人因体弱不曾离身的轻裘,觉得心口一暖,而抬眼处一蓬血色,一片狼藉,霎时如置三九寒冬。分离来的好快,她不常回想,却每度在长夜梦回。偌大的王府已经埋葬了她的爱,她的恨,那一夜又添了她的悔。那一夜,姚金池后悔了,后悔没能陪他一起离开。 再回到黑水城,姚金池不恨了也不...

作品简介:现任苗王苍雪是位很重情的君主,尤其是亲情。
所以在最初得知狼主千羽并未身亡,反而在地门一口气有了老婆连女儿都能打酱油成为人生赢家时,找回亲人的喜悦还是压过了告白失败还被抢亲的忧伤。
但碍于大智慧忙着给人洗脑,青皇一路扫平九界,苍狼始终没有机会好好问候一下自己这位躺在还珠楼白吃白喝的亲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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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雪哀

    楼主 LV1 2016-11-23
    现任苗王苍雪是位很重情的君主,尤其是亲情。所以在最初得知狼主千羽并未身亡,反而在地门一口气有了老婆连女儿都能打酱油成为人生赢家时,找回亲人的喜悦还是压过了告白失败还被抢亲的忧伤。但碍于大智慧忙着给人洗脑,青皇一路扫平九界,苍狼始终没有机会好好问候一下自己这位躺在还珠楼白吃白喝的亲叔叔。现在总算事情有了个结局,是好是坏每人心中各有一杆天平,有人欢欣鼓舞,有人失魂落魄。苍狼派出了危险时刻连别说任务甚至都不让人离开自己身边的仅存的王族亲卫——叉猡,去把王叔请回苗疆小聚。千雪其实也一直挺念叨自己这个命运多舛的侄子,和好友温染打了个招呼带着女儿跟着妹子走了。临了,还不忘去黑水城一趟,接了姚金池一起。姚金池那时正教着小玉做点心,刚把一板热腾腾的栗子糕枣糕从锅里端出来,见了来人知了来意,浅笑应了。因带着个小姑娘,千雪舍不得她吃苦,回苗疆的一路上都由姚金池负责四人的三餐,还顺手拿小点心哄着本还看她不顺眼的小七巧会乖乖喊姨娘了。抵达王宫前的最后一晚,叉猡从锅里默默舀了第三碗汤,对姚金池的看法已经从和叛逆长明有所牵涉的女人→希望她早日是千雪王爷的女人。 次日,四人回到了曾经是北竞王府的当今苗王府,千雪仍是免不了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小姑娘倒是看着花园漂亮,被叉猡带着去玩了。姚金池陪着千雪见了苍狼,除了替两人斟酒外——主要是防着狼主拿着酒坛子往下灌,大多时候安静地坐在一旁,温柔笑着听两人说话。苍狼见自家王叔正急着抓耳挠腮,百般央求地向姚金池申请再喝一坛的权利,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姚金池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食指点了点桌面,含了浅笑道:“一壶。”千雪耷拉着脑袋,格外怂地点点头。小心翼翼给自己倒了一杯,生怕漏了一滴。苍狼觉得姚金池的神情不似往常的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将话题扯到了自家叔叔的头上。“王叔,七巧还小,你照顾着是否会有不妥?”“不会啊,这几天金池带着挺好的啊。”千雪压根没注意到话里的弯弯绕绕,不在意地摆摆手,美滋滋地送酒入喉,品尝着还没喝够的苗疆佳酿。“那孤王替你和金池赐婚吧。”苍狼一锤定音。“噗咳咳咳——!”千雪咳了半天,好不容易把气顺回来,登时就炸了。“我说小苍狼啊,你叔叔好歹是娶过女人也有了女儿了,你有这心思多关心关心自个儿,给苗疆找个王后成不?何况姚金池那是那是……”千雪怂了半天,也没敢把后半句“你祖王叔的人”说出来,换了语重心长的口气淳淳教育:“婚姻大事,得看双方,不能强凑一对。”“的确是孤王失礼了,那金池的意思呢?”苍狼神闲气定。姚金池同样波澜不惊。“嫁给千雪王爷是金池的福气,怎会不同意。”咚!狼主砸地上的声儿。 千雪王叔即将娶亲这件可喜可贺的大事儿极有效率地传遍全苗疆,连成天躲在黑水城偷窥女儿的书真都知道了。身处还珠楼的温染连说三声趣味,嘱咐凤蝶将打包好的行李先放一放,我们先去苗疆喝了喜酒再去东瀛找军师大人玩耍。千雪本想借着七巧的缘由推却,却被双商进步神速的侄子淡淡一句,“王叔对金池当真没意思”给堵了回去。千雪捂着心口缓了缓苍狼插得刀子,想着苗疆三角恋这回事,世代祖传,两男一女,排列组合三种情况都无压力,搞得人人都看自己都像多余那个。要问狼主对金池什么个意思,他自个儿都没闹明白。当初自己压根没那定下来的心思,加上长明整日病怏怏的各种腻歪在金池身上,听她的话比听王兄的都多,也就没多想地把姚金池和他凑作了一对。对于她的印象大概就是……温柔漂亮,烧的菜好,酿的酒更好,他会保护的人之一。到后来九龙天书现世,看着她前往牢房探望劝说,捧着药站在后花园眼巴巴等着自己,哭着问自己有没有别的法子,才躲不过地明白了她的心思,那水盈盈惹人怜的模样说没心动一下肯定是假。但事关苗疆,儿女私情这种小事也就顾不上了。自己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笑着安慰她一番,转身留下个潇洒的背影离去了。 一别就是两年,恢复记忆后听到心机温说自己昏迷时喊的人里面竟然有金池的时候,他自个儿都吓了一跳。导致现在千雪每次看见金池都忍不住有点心虚,在她面前比无心还乖。婚礼着手准备前一天,千雪秉持着最后挣扎一次的心情去找七巧,想着要是七巧不同意,要是自家姑娘不同意……自个儿好像还是开心不起来orz谁知道小丫头不在自己房里,反而牵着金池的手一口一口姨娘地在花园玩。看见自个儿,笑地和一朵花儿似得,露出两颗虎牙说:“爹亲,你怎么在这儿,快点做准备好娶金池姨娘,那七巧就能直接喊娘了~”姚金池对着他莞尔一笑,狼主千羽怂的腿一软当场跪地上。 婚礼准备的格外顺利,东西用的还是当初那一套,还是姚金池劝叉猡这般布置,说是节省开销。不得不说姚金池从十五岁那一年起来到北竞王府,一待十几年不是白待得。整个王府上下事无巨细都了若指掌,人缘也是没的说,指挥起来事半功倍。唯一让叉猡不明白的一点,就是姚金池婚礼前一天还在整理着后花园的草木,说来也奇怪,本已是极为繁盛的院子在姚金池一番拨弄后竟美的不似人间,恍若仙境。但叉猡还是很担心,她捧着新嫁衣劝了三日,都不见新娘子试穿过一次。姚金池对嫁衣淡淡的态度总让她想起上一回王府办喜宴时落跑的新娘子,可姚金池又和霜姑娘不同,面上始终挂着轻轻柔柔的笑,也没见一丝不豫。婚宴当天,风和日丽,花光明媚,是个料峭春日中难得的好日子。苗王苍雪宴请群臣作陪,狼主千羽抱着两好基友的大腿,说自己一直心跳的慌,心机温你给看看,这是高兴地还是吓得。书真一巴掌糊狼主脸上,先把你嘴阖上,别一会儿吓着我闺女。姚金池早一刻时拿出一包红豆糕哄七巧引走叉猡,又挥挥手遣走那排替她梳妆的侍女,自己一个人端坐在房内,穿的仍是那身半新不旧的绿罗衣。  “北龙归心号苍穹,竞曰风云山河;辕门策令战骁驰,尽下一步干戈。”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道熟悉的声音,伴着那熟悉的毛毛大衣缓步走入婚宴大厅。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千羽从小到大累积的心理阴影顿时爆发,下意识地就要跪。书真眼尖地一把薅住他领子,被面具遮的只剩一条缝显得眼睛特有威慑力地撇过去——是兄弟就别怂!温染摇着羽扇,事不关己凉凉开口:“今儿是你大喜又不是大过年,你跪了长明也不会赏你个红包。”狼主欲哭无泪,感情藏仔当初我几回陪着你舍命救无心,还差点被心机温你家那口子一刀砍掉脖子的苗疆三杰情谊都被吃了对不。温染读心成功,想着我还没和你算当初向我家那位求婚的旧账,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羽扇一指,正对来人。“虽说竞王爷如今身份未定,但身为千雪王爷的长辈,一会儿王妃的这杯媳妇茶可万万不能拒绝。”千雪想打死温染的心都有了,但架不住长明悠悠开了口。“听闻温染曾经看好的女婿如今正在东瀛西剑流军师的房内饮茶,俏如来一向有礼,相比到时候这杯前辈茶也少不了温染的。”杀气!千雪很是佩服本来眼睛就够小的温染眼睛这一眯更是快要看不见了还能发出那么锋锐的杀气。但更佩服自己这位王叔,竟然还跟心机温对瞪上了,也没听说王叔你武功恢复了啊,咋就敢就着还是天下第一剑的心机温当面戳一刀。 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叉猡和姚金池听到动静,从殿后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跳一跳的小七巧。长明算是卡着时辰到的,看这个点儿金池还没换嫁衣,顿时心一定,往前踏了一步,单手甩袖负在身后,端得气势万钧,作为本体的毛毛大衣在不透风的大殿飞的三尺高。叉猡看到这一幕本能就是卧槽……这边念诗号边装逼的出场方式,这一脸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心表态,一会儿再深情款款反差萌地来一句XXX,我来,只有一句话!接着一言不和就是开打,打不过那是肯定要有的,最好是被打的半残的时候一边吐血一边表白什么和我走!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你爱的人是我!对新娘杀伤力百分之两百orz完了完了完了,这抢亲的步骤一样的不说……这两未过门的新娘子经历过的求婚还*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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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1-23
    接着一言不和就是开打,打不过那是肯定要有的,最好是被打的半残的时候一边吐血一边表白什么和我走!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你爱的人是我!对新娘杀伤力百分之两百orz完了完了完了,这抢亲的步骤一样的不说……这两未过门的新娘子经历过的求婚还*是一样的。 苗王苍雪毕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丝毫没被眼前的阵仗吓到,先是乖乖低头喊了一声祖王叔,把手持武器准备一举歼灭叛逆的苗兵喊得一愣,随后大袖一挥,把众人散的一干二净。苍狼表示我一点儿都不慌,上一回自个儿是被抢的都不怵,这一回儿还怵什么。何况金池王婶,哦,说不定马上变成祖王婶,一不是被迫嫁给千雪王叔,二也没捂着脸感动的莹莹洒泪,三还——抢在祖王叔开口之前完成了暴击反攻。“萍水相逢?”金池姑娘柔柔笑问。上一刻还嚣张乱舞的毛毛大衣霎时恹了。“单、小、楼?”金池姑娘轻点着头,硬将三个字念出了十八个转音。长明缩了缩脖子。“哦,单夸?”金池姑娘恍然大悟一般,换了个称呼。长明裹了裹毛毛领子,觉得有点冷。金池姑娘嗯了一声,四十五度向上的尾音,苍狼一瞬间仿佛听见了画外音——长明我喊你一声你敢应不 长明心中默念着我不能怂,这下要完,当初口业一不小心造太多,这下现世报了。但几十年的影帝演技也不是gay的,长明想着金池从来最吃软的性子,瞬间变脸,委屈地眨眨眼,扑闪扑闪的长睫毛一上一下,撩的人格外心疼。看见这一幕的千雪心中那简直是千万只自己崩腾而过,自家王叔这小媳妇模样,有生之年啊。温染摇着羽扇笑得那是相当愉悦,叫你丫的当初三步棋坑我,劳资只用一步棋就能把你坑死。金池姑娘被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呵呵两声,一个没忍住,把怀里留着哄七巧的糖球一把砸过去。啪叽!0.0哎,竟然砸中了?——千雪QAQ姨娘说给我的糖球——七巧=-=这抢亲走势不对啊——叉猡← ←不辱她姐的风采——罗碧 长明顶着额头上的红印,揉都没敢揉一下,捧着糖球学乖了三两步蹭到姑娘边上,不装逼不做死不矫情地开始自我检讨。“小王大号长明,有个马甲姓单名怂,字夸,号小楼,不想再当单身狗,以后保证再也不敢开小号装不认识,更不敢再推千金cp……”姚金池看都不看一眼,把装着糖球的布包递给小七巧,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转过身抬手就揪住长明的耳朵。“说重点。”长明八岁时的日记都能被金池夸奖文采飞扬语文功底不是假的,言简意赅总结成一句话。“小王是来抢婚的。”姚金池柔柔笑着,纤纤玉指顺势反手用力一拧,千雪瞧了耷拉下脑袋,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耳朵,心有戚戚地觉得自己耳根一痛。长明愣是晃都没晃一下,眼泪汪汪地表示,小王还能忍。 书真面无表情推了千雪一把,暗示他快上。又忍不住心想:不愧是亲叔侄,怂的不分伯仲。千雪跄踉两步在金池面前站定,瞧着长明这一幅大型犬类乖乖挨训的模样姿势特眼熟,一时忘了自己的脑回路还是哈士奇的脑回路,于是挠挠头开口。“王叔刚挨了一包糖球,会不会腻,要不要泡杯茶给他喝?”姚金池怜爱地看着狼主,那眼神和看七巧时的如出一辙。长明趁着金池松手的当下果断一把握住,趁热打铁。“金池,小王等了三十年,忍了三十年,自认没什么能再让小王放不下的。那张带了三十年的面具,却因你,小王拆不下也不愿拆。花园不能恢复也不要紧,这次换小王替你再建一个花园,一草一木都是小王亲手栽下。金池可还愿意如当初所言,放下这一切,跟着小王离开。” 姚金池面上一红,手往回撤了两下没成功,羞怯怯低声地喊了一句竞王爷。长明含情脉脉地握着手不放,顺势得寸进尺地将人揽进怀里。怀中的人半羞半娇地抬头,四目交对一眼万年。叉猡扶额不忍再看,得,看来这次婚宴布置可以收一收下回再用。苍狼点点头,表示王叔你这波被抢的不冤,虽然金池姑娘不是完全偏着来抢亲的,但这回来抢亲的双商明显和上回也不是一个档次的。至少在情话这个技能上点满了,兵不刃血退敌无路,不愧是他祖王叔。乓!书真咬着牙盯着自个儿兄弟——脸上写着“我都被感动了,愿意成全你们,金池你就快答应吧”的狼主,手上还握着一把木头渣滓。温染好心解释道,他本想掀桌来着,估摸着内力没收好一碰到桌角就把桌子给拍碎了,你们继续。千羽看看自家王叔,又看看自己动心过的姑娘,啧啧两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生呐,因缘呐,无可奈何啊,有缘无分,不如喝酒。千雪大笑三声,对着众人一挥手,抱着还迷糊的小姑娘大步离开了。书真冷哼一声,拖着还想看戏的温染也跟着离开了。 长明搂着姚金池的腰,耳边低语我们回家,四字倾尽温柔、苍狼看着自己祖王叔牵着祖王婶离开的两道背影,对着叉猡感慨道。苗疆王室有三好,抢婚、花园诅咒、迷之大三角。祖王叔能在经历了一次抢婚,两回花园求婚失败,十年以上的三角纠葛后和金池姑娘破镜重圆何其有幸。下回孤王可以试试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倒别人怀里再抢婚,看看这样花好月圆成功率是不是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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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1-23
    千羽看看自家王叔,又看看自己动心过的姑娘,啧啧两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生呐,因缘呐,无可奈何啊,有缘无分,不如喝酒。千雪大笑三声,对着众人一挥手,抱着还迷糊的小姑娘大步离开了。书真冷哼一声,拖着还想看戏的温染也跟着离开了。 长明搂着姚金池的腰,耳边低语我们回家,四字倾尽温柔、苍狼看着自己祖王叔牵着祖王婶离开的两道背影,对着叉猡感慨道。苗疆王室有三好,抢婚、花园诅咒、迷之大三角。祖王叔能在经历了一次抢婚,两回花园求婚失败,十年以上的三角纠葛后和金池姑娘破镜重圆何其有幸。下回孤王可以试试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倒别人怀里再抢婚,看看这样花好月圆成功率是不是高一些。   屋子仍是当初那一间,北竞王知她要来后特地为她准备的厢房,远奢华于一介女官该有的布置,更是雅静舒适。但十几年来她夜宿于此的时日除了初来的大半年却也不多,那个人的身子总让她一刻放心不下。那人病重时,她彻夜不眠守在一旁,偶尔伏在床边小憩一阵,那人病情稍缓时,她便暂住在隔间的耳房内。她想起那人倚在自己怀里喝药时,明明已是累极,却仍是硬撑着病体,打趣着自己倦怠的面色。无非是劝自己夜间好好休息,她咬着唇不应,他也不会用命令的语气,只是吩咐在房内另设了软榻,隔了一道纱帘。一时流言纷纷,有见她时当面讨好谄媚的,有不见她时背地不屑轻贱的。听惯了姐姐的挖苦鄙夷,这点儿流言蜚语她已能做到笑着揭过。苗王给她的王令是调理竞王爷的身体,姐姐在送她走时笑着讥讽祝她能早日爬上竞王爷的床。而姚金池的愿望在被那个人从马车上扶下,给瑟瑟发抖的自己披上他的狐裘时,只剩下一个,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 因为姚金池身边的人实在太少,只有一个姐姐。姚明月和姚金池不像亲生的姐妹,每个接触过两姐妹的人都会这般感慨,一个荒淫残暴,一个温柔体贴。姚金池也曾羡慕过姐姐的肆意张扬,却改不了骨子里的温吞软弱。亡国后她跟着姐姐住过将军府,又住进了美人阁,总算有个安身的地方。在苗王下令之前,姐姐也从不曾想过将她送去给哪个权贵换取利益,而她见过太多姐姐出战后身上斑驳的伤,知道表面威风赫赫的上将军并没有那么好当,所以她对姐姐的嘲讽只有难过,没有生出过怨恨。登上前往北竞王府车架的一刹,姚金池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心中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但就这样将以后的人生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十五岁的她还是害怕地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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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1-23
    因为姚金池身边的人实在太少,只有一个姐姐。姚明月和姚金池不像亲生的姐妹,每个接触过两姐妹的人都会这般感慨,一个荒淫残暴,一个温柔体贴。姚金池也曾羡慕过姐姐的肆意张扬,却改不了骨子里的温吞软弱。亡国后她跟着姐姐住过将军府,又住进了美人阁,总算有个安身的地方。在苗王下令之前,姐姐也从不曾想过将她送去给哪个权贵换取利益,而她见过太多姐姐出战后身上斑驳的伤,知道表面威风赫赫的上将军并没有那么好当,所以她对姐姐的嘲讽只有难过,没有生出过怨恨。登上前往北竞王府车架的一刹,姚金池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心中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但就这样将以后的人生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十五岁的她还是害怕地想哭。北竞王身为王叔,地位太过尊崇,而关于他这个人,除了体弱她一无所知。姚金池一路的惴惴不安的心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忽然就定了。他咳了两声,夸奖她的打扮,说在苗北能看见一片绿色,真好,但要是冻坏了就不好了。姚金池见他又咳,咳得身子也晃了晃,心一慌就扶了上去。他笑了笑,引着她进了王府,一个埋葬了她所有感情的所在。  姚金池最初只是一个负责膳食的女官,在北竞王府一干女官中也不打眼,其他人见她的客气无非是王上亲赐和她姐夫的份上。但姚金池还是觉得很满足,可能一个失去过太多的人不敢再去奢望太多。以前有个姐姐,现在有个竞王爷,她觉得就够了。也因她不争不抢的性子,除了第一日由着竞王爷带自己往她的院落去了,她来北竞王府第一个月除了自己院子里溜达就是在厨房准备膳食,没能见到北竞王第二面。然后便是竞王爷又病倒的消息,她听了也不免担忧,但有大把专门服侍的医官婢女也轮不上她什么事,加上不用准备王爷的膳食,姚金池比平时悠闲许多。她裹着新裁的春衣出了院子,寻着人少的路径且行且观。暮春时节,本该是一片草长莺飞的生机盎然之景,而在这片冰雪不化的北国,徒留一抹银白一抹荒索。姚金池望着园子里堆得团团簇簇却凋敝零落的花木,叹了一声。花匠大抵是想让这后园看着喜庆一些,刻意选了艳丽颜色的花,可终究是禁不起这寒风冻霜,没多时便萎落于地,平添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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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LV1 2016-11-23
    姚金池最初只是一个负责膳食的女官,在北竞王府一干女官中也不打眼,其他人见她的客气无非是王上亲赐和她姐夫的份上。但姚金池还是觉得很满足,可能一个失去过太多的人不敢再去奢望太多。以前有个姐姐,现在有个竞王爷,她觉得就够了。也因她不争不抢的性子,除了第一日由着竞王爷带自己往她的院落去了,她来北竞王府第一个月除了自己院子里溜达就是在厨房准备膳食,没能见到北竞王第二面。然后便是竞王爷又病倒的消息,她听了也不免担忧,但有大把专门服侍的医官婢女也轮不上她什么事,加上不用准备王爷的膳食,姚金池比平时悠闲许多。她裹着新裁的春衣出了院子,寻着人少的路径且行且观。暮春时节,本该是一片草长莺飞的生机盎然之景,而在这片冰雪不化的北国,徒留一抹银白一抹荒索。姚金池望着园子里堆得团团簇簇却凋敝零落的花木,叹了一声。花匠大抵是想让这后园看着喜庆一些,刻意选了艳丽颜色的花,可终究是禁不起这寒风冻霜,没多时便萎落于地,平添愁绪。 “哈,这花园倒也随它的主子,看着富贵却是病歪歪的不成样子,倒不如金池一身绿衣来的赏心悦目。”熟悉的笑语伴着嗽声从回廊传来。姚金池回身见了来人,顾不上隔着十步距离,匆匆行礼,一时讷讷,不知怎么接话才好。长明身边没带着侍女,靠在廊柱上抚着胸口喘气,对她只能无奈地一笑。“小王实在没力气过去扶你起身了,只能劳烦金池你过来扶一把小王了。”姚金池睁圆了一双玲珑眼,有些怯怯地伸出手。“竞王爷,可要回去?”她没敢问别的,偷觑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便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一番。“金池说回,便回吧。”长明对她没半点王爷的架子,除了在她楞在岔路口时会笑着指个方向,任由她搀扶着自己慢慢地走。一路迂回,等走到长明住处时,姚金池已经羞得玉靥飞红,头都不敢抬起来。实在是太丢脸了,她想。而门口一排医官侍女正刷拉拉地看过来,个个松了口气的模样。姚金池见为首的婢女迎了过来,识趣地想要告退,却在松手的一刹那,被竞王爷按了回去,带着她进了房间,一如他引自己入府的姿态。 无人敢多言一句,姚金池在众人眼下惶惶伺候着竞王爷褪去披风,半躺于床榻,加上屋内烧的火热的暖炉,额头已是急出细汗。医官请示把脉,长明随意应了,却是温和嘱咐她嫌热先脱了外裳,免得一会儿着凉。姚金池应是,却没有动作,比起一干身着单衣在门外冻得嘴角发紫的侍女,她已算好。长明抬起头看着她,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声打断,姚金池听着胸口也跟着疼起来。婢女丝毫不乱地端药送茶,诊脉的医官捏着山羊胡微微摇了摇头,开口说了半天,无非是好好静养,莫要再做出此类有伤病体之举。又皱眉望了屋子里围着的数十人,说人多不妥,语气不善地遣散众人烧水的烧水熬药的熬药没事的回去待着。姚金池乖觉地将自己归为回去待着那一组,却不妨医官对自己行了一礼,客气地交代:“吾等先退下,若王爷病体有恙,姑娘随时遣人来唤便可。”直到人尽数无声退下,只余两个婢女守在外屋,姚金池还僵在原处。似乎被误会了什么……姚金池蹲在床边,不安地瞧着斜靠着软枕上小憩的竞王爷。虽然现在她的身份是女官,长于食补,但从前毕竟是个公主,刺绣弹琴还算精通,照顾人的经验至今还是零。 事实证明,姚金池在照顾人这方面天赋是相当的高,不知不觉她每天除了在厨房熬汤煮菜,剩下的时间都是待在长明身旁,从添衣侍药包办到梳头哄睡觉。而长明待她不同,阖府有眼的皆看的出,每隔几日的赏赐不说,平时王爷待人虽然亲善,却唯独对了金池姑娘对了分宠溺的意思。渐渐的有人说,王府可能很快就要少了位女官,多了位王妃。但几年下来,王爷身边的医官婢女差不多换了一茬,姚金池还是一介女官,和王爷同住一屋这事儿从被人拿来羡慕到沦为取笑,当事人始终和团棉花似得,忠于本分。日子一久,姚金池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也就知晓的七七八八。不恃宠而骄,也不拿乔作势,对侍卫还是下人都是三分笑的和善性子。加上王爷重视,也就没人再去自讨没趣地闲言碎语,对她态度愈发敬重。后来大匠师能够在重兵把守重重包围的北竞王府把两个不会武功的姑娘带走,有几个侍卫撞见了视而不见还真不是眼瞎。 姚金池忆起那段可以称得上是天真的岁月,每日除了他反复的病情再没其他让自己忧心的事。而世事变迁,他称孤道寡睥睨天下,和自己说,天真好。殊不知,若非他守护起了她的一片天,她的天真又能何存。他送她的一片天塌了,她的天真也就跟着碎了。身为王女的姚金池其实也是个薄情人,她不在乎谁做王,也不在乎这血流成河的王位上坐的人是对是错,她的心一直就装过那么几个人,姐姐,姐夫,竞王爷,千雪王爷,无心……若非他一夕之间杀死她心中最重要的两人,让她懂得心如死灰的滋味,她未必会恨他。再回王府时,草木似旧,人已不同。当年中秋后花园当年赏月的五人,皆被他亲手埋葬。她记得花园内一草一木的布置,却记不得那时抱着何种心情栽花抽叶的自己。 冷言恶语,字字诛心,不是非要说出口。姚金池或许只是想激怒他,因为她很难去恨一个人,她很怕自己会渐渐的不恨了。姚金池始终看不透他,却可能最了解他。她没学过智计谋略,也不擅长揣度人心,除却他。十数年的陪伴,那个偶尔会任性只认她手艺的竞王爷,那个会夸奖自己酿的酒的竞王爷,那个喜欢听她弹琴的竞王爷,那个会耐心对不懂棋的自己讲解棋局的竞王爷,那个常常让她扶着出去走走的竞王爷,那个生病了总是倒在自己怀中休憩的竞王爷……哪怕她看见的一直是张面具,还是为了他倾尽柔情。换来的是他短短一刻对她霸王卸甲,露出了最柔情的内在。 那一夜,她冥冥中走到后花园,捧起了那人因体弱不曾离身的轻裘,觉得心口一暖,而抬眼处一蓬血色,一片狼藉,霎时如置三九寒冬。分离来的好快,她不常回想,却每度在长夜梦回。偌大的王府已经埋葬了她的爱,她的恨,那一夜又添了她的悔。那一夜,姚金池后悔了,后悔没能陪他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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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雪哀

    楼主 LV1 2016-11-23
    那一夜,她冥冥中走到后花园,捧起了那人因体弱不曾离身的轻裘,觉得心口一暖,而抬眼处一蓬血色,一片狼藉,霎时如置三九寒冬。分离来的好快,她不常回想,却每度在长夜梦回。偌大的王府已经埋葬了她的爱,她的恨,那一夜又添了她的悔。那一夜,姚金池后悔了,后悔没能陪他一起离开。 再回到黑水城,姚金池不恨了也不怨了,努力学着看淡。就像他,三十年的蛰伏只为一朝皇权在握,却在唾手可得的当下选择放弃。姚金池觉得自己学得已有几分相似。听到千雪王爷还活着时,她欢喜地想要落泪,得知他已有妻有女时,她也不免伤怀。而收拾情绪后,她又能笑着待人。姚金池有时候也会怀疑,如今自己脸上这笑几分真几分假,是否也只是一张摘不下的面具? 直到听到单夸这个名字,她觉得自己真的崩溃了。而再经历了一次伤了痛了哭了悔了怨了之后,姚金池反而看开了。第一次觉得姐姐的话或许是对的,她看男人的眼光怎么就这么差呢!一个只会在昏迷的时候喊她的名字,醒着的时候就只敢逃避自己的感情。另一个也没好到哪儿去,连假名都不敢说,她话都挑明到这个份上都不敢留自己。 姚金池捧起嫁衣,幽幽叹了口气,把一旁刚来的叉猡吓了一跳。一身孑然,了无牵挂,嫁了就嫁了吧。想是这么想,但她心里总是留着一丝期盼。否则在千雪王爷说如果那人来了,他愿意放自己离开的时候,自己也不会没拒绝。——北龙归心号苍穹,竞曰风云山河;辕门策令战骁驰,尽下一步干戈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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