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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如往昔

朝如往昔

LV14 2016-07-05

【《追寻》】

作者:朝如往昔

作品简介:《追寻》爱情、理想、真理、现实与梦境。一个生长在农村的少年,一个平凡不过的家庭,他是一个拥有坚强意志的孩子,他人生的旅途充满了重重困难,这一路走来历经了不少艰难困苦,家里的困境迫使他不得不放弃很多东西,同时这也是他最为欢乐的时光。与他自小认识的一个女孩早已对他芳心暗许,而他却没能察觉,在缘分的牵引下两人走到了一起,可最后女孩的失踪却成为了一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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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朝如往昔

    朝如往昔

    楼主 LV14 2016-07-05
    一缕微风吹拂大地,这是一个无比暖和的春天。周围景物得沐春风顿时随风起舞,清风飘然而过,没有带走一丝尘埃。一朵红花随风掠过的方向不停摇曳,似是对方才所沐春风恋恋不舍,想要牢牢抓住一般。然风总是来去无踪,表面不留下任何痕迹,但却给所过之处留下了些许异样的色彩。
    此时一个少年正向红花所在之处信步走来。少年衣着朴素,生得颇为英俊,眼珠如泉水般清澈明亮,年仅十六,年纪尚轻,脸庞依然留有些许稚气,但那一脸的坚毅以及永不屈服的气质却油然而生,显然少年是一个历经磨难、意志坚定之人。
    少年行至红花身旁便双腿弯曲,在红花正前方蹲下,注目凝望红花,随即绽放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纵使红花艳丽无比,但在此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面前似乎也要逊色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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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朝如往昔

    朝如往昔

    楼主 LV14 2016-07-05
    这是一株红色牡丹花,生长在一个巨大花盆之中,花树高约一米左右。这样的花树却只有一朵花挂于其上,虽然花朵鲜艳夺目,却依旧显得十分单调且凋零。红花周围枝桠有些许采摘花朵留下的痕迹,就像人的伤口一样暴露在外,接受着烈日灼烧以及风吹雨打所产生的痛苦,与红花一同随风摇摆,似乎是在与彼此间打招呼,又像是在共同发泄内心的不满一样,相互呼应。如此便再给整颗花树增添几分凄凉之感,让人望之即生怜悯之心。
    这株牡丹花是少年放学时经过花鸟市场的时候捡到的,当时还是一棵小小的幼苗。在捡到这株幼苗的时候幼苗已经遍体鳞伤,想来是有人不小心掉落在地上,被过往行人不注意履足而下,便使其生机尽失,奄奄一息。然而少年的到来却给小幼苗带来了全新的希望,不知是少年仁慈还是心有所感,少年不忍这样一株幼苗遭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便把它拾起拿回家中。少年拿了一个很大的桶,在底部弄了几个孔,装满泥土,便把小幼苗栽了上去,并且每天细心浇灌。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小幼苗在少年的精心呵护之下,终于逐渐恢复了生机,展现出植物应有的本来面貌。少年多日来的沉重也都消失不见,随即咧嘴一笑,重现少年时期应有的活力。
    直到这时少年都还不知道自己所捡到的是一株闻名已久且效用非凡的国花牡丹,直到又过了一段时间,幼苗已然长得茁壮,长成了一棵花树。春风袭至,花树慢慢发出新芽,并结有几个花苞,在沐浴春风的欢快时光之下,合拢的花苞终于形成了盛开的红色花朵。这时候方才有大人们注意到了花树的变化,有人认出了这是牡丹花。虽然都是农民,大多以耕种为主,但小镇上有个花鸟市场以及一个花鸟培植基地,所以当地人们或多或少都对此类花草树木有些许了解。
    少年此时如获至宝一般,发至内心的庆幸自己当日的仁爱行为。大家也都以赞赏、肯定的目光注视着少年,见到大家都如此认同自己,少年也都怀以感谢的目光一一回礼。
    少年名叫陶盛贵,大家都叫他小名阿贵,阿贵在小镇上口碑出奇的好。被长辈们誉为同代青年的楷模,平时与邻居朋友相遇都是知书达理,主动热情的打招乎,平时别人有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也总是极其热心的予以帮助,很受镇上居民的喜爱。在家里也是一个人人称赞的好孩子,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兄妹二人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回来之后妹妹在家里做家务,哥哥则是和父母一起操持地里的体力活,一家人就这样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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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朝如往昔

    朝如往昔

    楼主 LV14 2016-07-06
    阿贵之所以会如此庆幸以及高兴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捡到的是著名的国花牡丹,更是因为其自身所具备的功效,牡丹所具功效众多,其中之一便是降低或是调节身体血压。阿贵母亲一直血压偏高,对身体和生活带来了不可忽视的麻烦和负担。若要去医院进行治疗,对于农村低收入家庭来这无疑是个不小的数字,因为费用昂贵想要去医院却只能望而却步,阿贵母亲无论如何都不肯花如此高的费用去治病,无论家人如何劝解都无法改变母亲内心想法。这也成为了一直困扰阿贵的难题。
    而今有了对母亲疾病有良好效果的药物在自己手中,难题得以暂时解决,顿时心中积云一扫而空。阿贵心想"有了这牡丹花,虽不能够保证把妈妈的病情彻底治好,但一定能使妈妈的病情有所好转。"
    等到花开至全盛之时,阿贵便摘下一朵,晒干之后以泡茶的方式给母亲饮用。母亲也知国花牡丹效用非凡,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怜爱,对自己这个儿子愈发的喜爱了。母亲深知阿贵无论是在懂事,还是在孝顺方面都是远超同龄人,也不知道这是一种收获还是一种失去,也不知这对他是否公平。
    就这样又过了大约一年左右,正值来年初春之际,这棵牡丹花树又成长了些许,原来那只大桶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它继续成长的需求了。
    在这一年当中,阿贵母亲的身体也因这株牡丹花树而大受裨益,虽然没有使身体彻底脱离病态,但也使情况大为好转。母亲也切身体会到牡丹花树的神奇妙用,更深知此花树乃是阿贵倾尽心力栽培而出,彼此感情更是不可分割。于是乎便到集市上买了一个巨大花盆,让阿贵把牡丹花树移栽至花盆之中。能让花树得以继续成长,阿贵顿时高兴成分,自然喜极而行。
    花盆直径约有一米,上方粗则下方略细,花盆是瓷作,故而有些笨重,阿贵请来爸爸帮忙,方才把原来的盆栽移开,把新的花盆移至原来盆栽所在位置。
    阿贵与父亲找了两根铁棍,又找了把铲子,从边缘一步一步使原来盆栽内的泥土松动,在二人全力之下,最终把花树从中连同泥土依附其根部取了出来。并迅速把花树立于新的花盆之中,再把原来盆栽内的泥土尽数倒花盆里。做完这些父亲已面有疲累之色,到屋里歇息去了。
    而阿贵则是干劲十足,弄了一些农村里特有的"农家肥"埋于花盆泥土之中,再到地里弄了将近原来一倍有余的泥土倒进其中,盖于其上,以水浇灌,最后打扫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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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如往昔

    楼主 LV14 2016-07-06
    这是我第一次写小说,难免出现些许纰漏,也尚有诸多不足之处,望各位见谅。也希望各位多提提意见,但前提是不喜勿喷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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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朝如往昔

    朝如往昔

    楼主 LV14 2016-07-07
    做完这些之后一股疲惫之感突然袭至全身,便进屋歇息片刻。待得体力稍稍恢复,阿贵缓缓睁开双眼,一种无比满足的成就感直上心头,兴奋之色溢于言表。阿贵起身出门,行至花树旁边方才停下,注目凝视搬家之后的牡丹花树,对牡丹花树接下来的成长充满了无尽期待。
    阿贵此刻回想起当时与小幼苗邂逅的场景,心里涌起阵阵暖意,所谓因果循环,少年当日的善举,如今已有回报。
    在春风无尽吹拂的推波助澜之下,移栽后的牡丹花树,曾经的小幼苗迎来了另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在这个百花争艳的季节对于所有花朵而言都是无比隆重的节日,这棵牡丹花树亦不例外,也想要一展身姿,与众花朵一争高下,使其在巅峰时期绽放出最闪耀的光华。
    时间总是不停的流逝,花朵盛开之后则是凋谢,这棵牡丹花树新开的花朵依然难逃这样的结局。但与其他花朵不同的是它们选择另外一种方式来凋谢,这样便会显得更具意义和价值。
    它们凋谢的方式便是燃烧,以燃烧的方式回报少年昔日的再生以及呵护之恩。在它们即将凋谢之际,阿贵便会前来将它们摘取,拿回晒干之后好给母亲服用。
    这样一来二去,循环往复,所有的新开花朵就只剩下眼前这位最小的成员了。
    阿贵就这样凝目注视着最后的一朵红花,红花依然在呼应风的节拍,与风一起摇摆,阿贵的目光也自然而然的跟随花朵摇摆的轨迹转动。春风划过花树的同时也划过了少年的身体,使其短发随风飘扬。短发欢快的跟上了风儿以及花朵的节拍,彼此上演着和谐美好又极其温馨的一幕。
    时间依然随风而逝,过了片刻,风已然静止,花儿也精疲力尽的停止了摇摆。红花用尽所有的力气为少年演绎了最后一支舞蹈,接下来它将燃烧自己的生命,为这个恩同再造的少年奉献自己的一切,将自己所余价值尽数交于少年。
    阿贵就这样一直欣赏着这最后的一朵红花,欣赏红花为自己带来的精彩演出,直至落幕。而此时阿贵眼中却闪过浓浓的不舍,不忍看着这样一朵生命之光于自己身前消逝。之前阿贵每天来采摘一朵不曾察有异样,怎料到了最后一朵时却是如此情形。
    虽然心中成分不忍,但花朵的生命力依然不停的流逝着,阿贵不希望时间带走花朵的全部,心中便有了决定。弄了弄被风吹拂得有些凌乱的短发,随手便摘下了这最后的一朵红花。凑近一闻,顿时芬芳四溢,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鼻而来,阿贵观察了许久,想要把红花最后的姿容记于心底。
    做完这一切后阿贵便回到屋里,把红花交给母亲,相比阿贵母亲更懂得如何保存及发挥红花的效用价值,阿贵则是歇息片刻准备一家人干活去了。
    今天是双休日不用上课,阿贵便利用这难得的空闲帮家里减轻些体力劳动。阿贵所在的农村里流传着一种说法,男孩是未来撑起整个家的顶梁柱,必需无微不至的呵护着,必须过得轻松快乐,而且不能累着。而阿贵却不这样认为,阿贵觉得自己是未来撑起整个家的顶梁柱不假,但不需要特殊照顾,反而应该更多的去承受。既然是家里未来的希望,那就必须为家里分担力所能及的事,男子汉想要撑起整个家就必须要有责任,而不是优待。虽然他现在还无力支撑这个家,但是一份责任心是必不可少的。
    春天来临,正是农作物拨种的好时机,家家户户都抓紧时间尽可能的对庄稼施以拨种,希望来年风调雨顺,有个好的收成也能使生活条件改善一些。
    阿贵家里主要是种植土豆和玉米,土豆在前则玉米稍微延后。种植土豆自然少不了锄头之类的劳动工具,以及切好准备拨种的种子。
    父亲担起所有的种子,而阿贵则是把剩下所有笨重的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揽,轻便小巧一点的则留给母亲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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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朝如往昔

    朝如往昔

    楼主 LV14 2016-07-08
    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一家人携带着工具前往耕种的路途上,路程大约有半个小时。阿贵拿着沉重的工具行走着,身体略显疲惫,但他却不以为然。
    沉重的工具在他纤瘦的身体上来回晃动着,似乎摇摇欲坠,却一直不曾有掉落下来的趋势。这时忽有一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哥哥,你拿这么多累不累啊?累的话咱们休息一下再走吧。"说话的是一小女孩,是阿贵的妹妹,名叫陶盛青,大家平时都叫她小青。
    阿贵心底涌起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化作缕缕看不见的力量于周身缠绕,身体的疲倦也因此一扫而光。方才已现疲态的身体此时已是焕然一新,随即咧嘴一笑道:"没事儿,一点也不累,就这点小事儿哪能难倒我啊!"说完便犹如龙行虎步般行走于前方。
    小青不疾不徐的跟在兄长身后,兄妹两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一头长发扎成马尾垂于脑后,淡淡的眉毛如两片柳叶飘浮于额头上,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注视着前方,眼里饱唅崇拜的光芒,凝视前方兄长那伟岸且无比挺拔的身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颗雪白色的贝齿,同时绽放出可爱且有几分调皮的笑容,心想:"有哥哥就是好啊!"
    转眼间就已来到了耕种土豆的地方,随即便开始了忙碌。一家人各显神通,各司其职,各自分担着相应的工作。
    阿贵在庄稼地里挥汗如雨,依然分担着较重的活,即使累得不行了他依旧告诉自己不能停,自己将来要面对和承受的困难数之不尽,目前所为就权当是磨练了。
    经过一番拼杀之后,天色已近黄昏,阿贵拿起一瓶自带的茶水喝了起来。茶水如小溪般自口而入,经过喉咙直至腹中,一股清爽舒凉之感袭遍全身,顿感神清气爽。
    忽然一块毛巾贯空而来,为阿贵擦拭着额头汗珠。注目一望,原来是小青,小家伙开心道:"哥哥流了这么多汗呢,一定累坏了吧!"
    阿贵微微一笑,开口道:"哥哥这么厉害怎么会累呢,想必是你有些累了吧!"说完起身在小青鼻子上刮了一下,刚干完活手还没洗,这一刮便在小青那可爱秀丽的脸庞上留下了一道不一样的色彩,这一色彩出现并不影响其姿容,仔细观看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美感。阿贵只觉好笑,小青却浑然未曾发觉,嚷嚷着要回家吃饭了。
    由于拿来的种子及其他的一些养料都已经掩埋于泥土之中,所以他们回去便比来时轻松了许多,而小青更是两手空空如一只蝴蝶般在前方欢快的跑动着。
    时光就在这欢乐的旅行中一闪即逝,晚饭过后小青便让哥哥教自己做作业。
    作业对于每一个上学的人来说都是无比烦恼的事,然而幸运的小家伙有哥哥在一旁开心有趣的指导着,不一会儿便已完成了任务。小家伙邀功似的道:"哥哥,我厉害吧?"
    阿贵对小家伙的天真活泼似乎没有丝毫抵抗力,便笑道:"当然厉害,我们家小青是最厉害的了。"
    小青得哥哥如此夸赞,顿时高兴得忘乎所以,在一旁欢呼雀跃着,如天籁般的笑声在屋子里来回飘荡着,缕缕回音传入彼此双耳,萦绕不断,幸福之歌在彼此身旁吟唱不绝。
    此时刚好是入夜时分,兄妹二人便在屋顶玩耍着。漫天星光如河海沙石般悬挂于高空,为这漆黑夜景增添了无数光点。一轮弧月悬于众多星光之中,于其中脱颖而出。阿贵嘴唇上扬,展现出无比诱人的弧度,比之那一轮弧月也丝毫不遑多让。就这样静静凝望着,暗自失神,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眸微闭,代之以犹如鱼翅般的睫毛舒展开来,静静盖于其上。
    聆听春风划过双耳的呼啸之音,以及四周田野里的各种虫鸣鸟叫之声,阿贵如身处巨大漩涡之中,接受着各种声音的洗礼,洗涤着多年以来岁月在自己内心所留的尘埃。
    一边洗涤一边感受着这悠然自得的清明,内心心灵如一片乐土,不断在承受着世俗的侵蚀和污染,岁月便会在上面留下些许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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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朝如往昔

    朝如往昔

    楼主 LV14 2016-07-14
    次日清晨,黎明的一缕微光自黑暗深处穿透而来,如一颗种子生根发芽,不断成长扩散,直到所有的黑暗消退殆尽,一轮火红的大日自天边缓缓升腾而起,微露着上半边脸,微笑着俯瞰大地,将自己炽热且温暖的光芒释放给眼前这片景色秀丽的田园风光,为这里的人们照亮接下来所要走的路。
    太阳也依照自己的生活轨迹一步步往高处而行,累了便躲入云层之中休整片刻,待得恢复稍许便出来继续忙碌着自己尚未完成的工作。
    人们也跟随着太阳的节奏,日出远行而作,日落则返家歇息。彼此似是有所感应,又像是存在着某种默契,作息规律尽皆相同。
    在阳光照耀下,一清秀少年肩负背包,于一条乡间小路履足而行,眼神中似乎含有少许落寞。阿贵自家里出发,前往小镇上的车站,去乘座前往学校的车。
    阿贵缓步行走着,一边赶路一边欣赏着小路两侧花草树木、庄稼农作物、或是一些长相奇形怪状的厚土岩石所携带的自然风光美景。
    忽而身后传来一清新悦耳的声音:"阿贵,你也要回学校了吗。"
    阿贵回头定睛一看,见一窈窕少女正微笑着向自己走来。少女身着白色上衣,搭配一黑色长裤,一头乌黑长发垂于双肩两侧,两颗耳环悬挂于耳垂下方来回舞动,双眼睫毛微微拉长弯曲,呈波浪之姿,如樱桃般的小嘴微微一咧,展现出如月牙弯弯的弧线,两排贝齿上下开合,与阳光交相辉映,隐有光点忽闪于其间。
    少女名叫刘欣,是阿贵的同班同学,现在正好在此相遇。
    阿贵微微一笑,道:"是啊,这就回去,你也一样要回学校了吗?"
    刘欣快速向前几步,与阿贵并肩而行,道:"对啊,我也准备现在回去,正巧在这里遇见了你,一起走吧。"
    阿贵应了一声,两人不急不缓如闲庭信步似的走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来聊去。
    路程差不多走到一半的时候,刘欣忽然停下脚步,懒洋洋的道:"好累啊,我走不动了,要不你背我吧!"
    说完羞涩的低下了头,脸庞顿时染起了两朵淡淡的红晕。
    阿贵一时没反应过来,奇怪道:"我以前送我妹妹上学,我妹妹那么小都不用我背,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能这么没担当啊!"
    "哼"刘欣差点没被阿贵给气晕过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便快步走上前去,不再理会阿贵。
    阿贵一时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晕头转向,不明所以,伸出右手在后脑勺挠个不停。随即快步跟上刘欣,但见其一直气鼓鼓的,不肯与自己说话,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阿贵应付其他的一些事情一向聪明非常,反应极快,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却显得呆若木鸡了,以至于一时陷入尴尬境地之中。
    阿贵虽然对男女之间的事显得麻木,一时难以察觉少女心意。但毕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完全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代表。
    见刘欣似乎有些生气,但又不知她为何而生气,毕竟年少懵懂,又对男女之间的身体接触有稍许排斥,纵然如此,却依然道:"背我是背不动你,不过我可以帮你拿包,希望可以帮你减轻一些负担,把包给我吧。"
    刘欣嘟着嘴,白了他一眼,道:"给,我的包里有很重要的东西,你可得帮我拿好喽,别出什么闪失才好!"
    阿贵顿觉此包异常沉重,额头微冒冷汗,心里想着:"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若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惨了。"阿贵越想就越是紧张,如临大敌似的把包拽得紧紧的,生怕真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一切落入刘欣的目中却是面露笑意,嘴角微微一咧,勾勒出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在心里想道:"这个白痴木头,就该给他一点小小惩罚,居然无视了我对他的一番心意。"随即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似有什么诡计得逞了一般。
    两人的步伐虽算不上快,但路程也不是很远,不一会儿便到了镇上的小型车站,两人乘坐了一辆私家的面包车。
    刘欣坐在靠窗边的座位上,举目眺望着车辆所经过的一切风景,将途中入目所及的一切尽皆收入眼底。
    任由车辆驶过所产生的强风吹拂着那犹如羊脂白玉般粉嫩的脸庞,乌黑闪亮的秀发似乎是有些畏惧与强风擦身而过。强风一边吹拂,秀发则借住风势往内里飘去,唯恐避之不及。
    而阿贵则坐于刘欣身旁,双肩背包平放于双膝之上,双肩背包上面则放着刘欣的黑色皮包。
    相比刘欣,阿贵此时则是精神高度集中,双手紧紧握住黑色皮包,生怕真出现什么闪失。
    呼吸急促且深沉,额头亦挂有汗珠数颗。虽然车内空间狭小,但二人坐于车窗一侧,身旁车窗及其他几扇车窗亦呈打开之势,空气尚且流通,如此情形见额头冒汗实属异常。故而紧张之色,显而易见。
    刘欣不时向阿贵这边瞅上一眼,见其情形不由微露笑意,面容微显得意之色。
    车辆在不算特别宽阔的马路上疾驰而行,不一会儿两人便已下车,两人缓步行走在城市的街道上。距离走到学校大概还有二十分钟路程,本来两人是可以乘坐公共汽车几分钟就到了的,阿贵为了节省便选择走路,对刘欣理直气壮道:"我们都还很年轻,要多走走路,锻炼锻炼,脚是用来走路的,不要老是图快便去乘车,况且我们今天并不赶时间。"
    见为自己分担劳务的人都选择了走路,刘欣自然也就选择了走路。而且她知道阿贵一向固执,自己肯定拎不过他,所以只好随他的意了,况且刘欣现在似乎非常喜欢走路。
    城市道路缺少了乡间小路的寂静,失去了这个世界本来的面目,沾染上了诸多形态各异的气息。
    汽车的轰鸣声、路边摊点的叫卖声、附近广场上的喇叭声,以及人群中来来往往的嘈杂声,纷纷不绝于耳,汇聚成一条声乐长河,将两人淹没于其中,两人的身影也随之隐入身旁所处的人潮。
    街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新奇的玩意儿,琳琅满目的展现在眼前,有穿的、吃的、用的、还有各种漂亮的首饰。
    这对于喜爱逛街的女孩来说简直堪比天堂。
    刘欣如鱼得水般到处观看着,遇到自己喜欢的便多看两眼,看完这一处再换另一处,好像永远不会觉得累。
    每当售货员热情的报上货品价格时,她都是统一回复"太贵了",说这话时还不忘用余光瞟上阿贵一眼。
    而阿贵则是万般无奈的跟在其身后,好似一随从尾随而行。当阿贵听到她对价格的不满时,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是与某种物体产生了共鸣,觉得自己应该对她刮目相看了。同时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缓缓升起,并且开始生根发芽,而此时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阿贵自己却未曾发觉。
    不多时两人便已行至街道尽头,再走几步便到学校门口,刘欣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不时回想着在街道闲逛的一幕幕,嘴角任残留着逛街时的兴奋。
    而阿贵却是稍显萎靡,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由此可见,这逛街还真是女人独有的"天赋"啊!
    这段路程终于走到了尽头,刘欣展现出一个漂亮的笑容,伸手道:"终于到了,把包给我吧,这一路上谢谢你了。"
    阿贵急忙把包双手奉上,双眼微咪道:"小事一桩,千万别客气。"
    刘欣临走前不忘回上一句道:"你人真好。"
    见刘欣慢慢走远后阿贵顿时如释负重,长吁一口气,似乎把多日以来的积压全都释放了出来,无比的轻松愉快,随即便快步向着宿舍行去。
    阿贵所在的宿舍是八个人一间的集体宿舍,宿舍共有四张高低床,左右各两张相对而立,宿舍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方形木桌,木桌共有八个抽屉,每位宿舍成员自行选择一个抽屉,用以放置日用品之类的东西。阿贵的床位属于进门右手边上最前方的一张下床。枕头横放于床的最前端,被子折成豆腐形状平放于床的最末端,干净整洁的床单静静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动也不动。
    宿舍的其他成员全都是阿贵的同班同学,个别的两个更是他的好哥们儿。
    阿贵一进宿舍便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顿感稍许寂寞。时间还算尚早,阿贵便决定躺在床上休息片刻,稍稍缓解一下这一路走来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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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朝如往昔

    朝如往昔

    楼主 LV14 2016-08-14
    清早广播响起,平日里非常悦耳的音乐在这个时候却显得非常令人反感。
    "我去,放你妹啊"
    "体育部那帮混蛋,不会晚点再放吗?"
    虽然诸如此类的调子成了每日必备的口头禅,但一众宿舍成员还是骂骂咧咧的开始起床,阿贵也非常不情愿的开始了这新的一天。
    五星红旗在国旗手的拉扯下逐渐向上攀登,随着国歌的演奏完毕,国旗也登至最高点,随风飘扬,高高在上俯视操场上的所有师生。站在前面几排的学生都用极其崇拜而严肃的神情注视着主席台,而站在最后方的学生则是歪歪扭扭的,不时传出一两句充满负面情绪的抱怨声,毫无生气或者活力可言。
    随着一个光头中年人缓缓上台,行至主席台中央便停下,转身面对着操场上的全体同学,紧接着广播里便传出一道众人都知晓并且洪亮的声音"有请我们的校长为大家讲话"
    随着掌声的消散,光头校长开始了他那每周一次的习惯性演讲:
    "同学们,新的一天开始了,很高兴再次和大家见面了,在这里我希望同学们能够更加的努力,对学习更加的积极和用心,我们一定要变得比昨天更优秀,朝着自己的理想一步步靠近,我和学校的全体老师都会一直站在大家的身边,做大家未来方向的指路人,同时呢我们也是大家迈向人生理想的坚强后盾……
    下课铃声一响,基本上所有学生都是精神一振,喜出望外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期待着压抑了一早上所换来的放松时光。
    阿贵出了教室门,在走廊上不疾不徐的走
    着,忽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嘿,哥们,上次的事谢谢了啊。"
    来人一上来就是各种的称兄道弟,与阿贵热情的打着招呼,两人看上去似乎很熟的样子,但是两人却都不认识,或者说两人在学校见过,但却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此人名叫王元朗,是与阿贵同届而非同班的一个同学。就在上周周五,阿贵傍晚放学准备回家,行至操场上的时候,旁边篮板下一个正在独自打篮球的学生,突然双脚抽筋,摔倒在地上,同时向阿贵投来求助的眼神。阿贵急忙上前将其扶起,抱起篮球并将其搀扶至医务室,把他放在医务室那完全谈不上干净的病床上躺下之后,医务室的"老中医"便上前来查看情况。只见这位老中医随便弄了几下后便说:"不碍事,这只是一点小问题"。
    见这位同学的情况明显好转,阿贵又要急着回家去,便与他告别离去。
    等到出了医务室王元朗才想到还没有向人家道谢,也没有询问出手相助之人的姓名,这实在是太不礼貌了。而现在刚好又看到了,怎能不去解决心中未了之事。
    阿贵微微一笑,说道:"这只小事一桩而已,你不用这么客气
    两人边走边聊着,各自询问了对方的姓名,这样彼此也都认识了,两人似乎还挺合得来的。
    到了午饭时间,食堂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如龙困浅滩横于操场之上。每个人都抄起家伙,依次排队上前,为了咕咕声不断的肚子得以进餐而尽一把力。而刘欣却是以腿疼为由请阿贵帮她打饭,阿贵无奈,只得默然接受,谁让这位大小姐和自己是同班同学,又是自己老乡,而且和自己关系也不错。
    午饭过后阿贵一如往常一样开始了自己勤工俭学的工作,小心翼翼的收拾用过的碗筷,将它们全部收拢过来,叠放在一起,放在一个装好水的大盆中,再加入一些洗涤剂,洗好一个之后便放入另一个装有清水的大盆中。阿贵对面忽然多出一人,与阿贵一样动手清洗盆中碗筷,阿贵眉头一皱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腿疼吗"?
    刘欣浅浅一笑,淡然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饱了就不疼了,反正闲着没事,所以就过来帮你洗碗咯"。
    "这些事不是你们女孩子做的,你快走吧,这些我很容易就搞定了"
    "这些事我怎么就不能做了,我在家里每天都帮我妈洗碗呢,而且我也不能白让你帮我打饭啊,我得还你这个人情"
    "那只是小事一桩,你不用放在心上"
    "不,我这个人从不欠别人的,若是不还了我心里不舒服"
    阿贵拧不过她,是以只好让这位大小姐受点委曲了。而刘欣却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委曲,干劲十足。如果用"没吃饭"来形容一个人没有干劲的话,刘欣现在就是吃得很饱了。两人你来我往,如此循环往复,没过多长时间就把这些事全部搞定了。
    两人走在前往教室的路上,似乎都沉浸在完成任务的成就感之中,阿贵微笑道:"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我一个人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弄好的"。
    "客气啥,就像你平时所说的小事一桩"。
    面对刘欣的豪爽阿贵呵呵一笑,对刘欣充满了感激,而刘欣双目闪过一道亮光,接着道:"今天呢我也算是帮了你忙了,如果今后我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的话,你可别……"
    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那意思却是很明显了。阿贵不由在心里想道:你不是为了还我人情才帮我的吗,怎么现在弄得我反而欠你人情了?
    不过阿贵也只是这样想想罢了,毕竟阿贵完全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相反他还是一个非常喜欢帮助别人的人,更何况他和刘欣关系也不差。
    阿贵会心一笑,点了点头道:"没问题,不管你有任何事情,只要是我能够帮得上忙能够做到的,我绝对不会推辞,所以你就放心吧"。
    刘欣顿时如捡了什么大宝贝似的睁大着眼睛,认真地道:"说话算数,我可是记住了哦"。
    阿贵微眯着眼睛,会意的点了点头。阿贵突然觉得自己身旁这位美女还挺可爱的。
    两人缓缓步入教室,刚走近教室便听到一充满讽刺的声音:"哟,我们的刷碗工这么早就来了啊,刷碗挺累的,怎么也不多休息一下就来了呢"?
    说话的是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左耳打上一颗耳钉,身高和体型与阿贵相差不大的男生,左手戴着一块不知什么牌子的手表,看上去很华丽也很大气上档次,但放在行家面前看一眼就能够知道这是十足的山寨货,可见此人虚容心极强。那一身"异常时髦"的穿着还有那杀马特的造型,配上他那放荡不羁、吊儿郎当的德行,怎么看都和一个混混毫无区别,甚至在一些品行更为端正或是较为保守的一些人眼中,这勉强可称得上是社会的败类了。
    此人名叫马祥,是班里一个不怎么受欢迎的人,一直对刘欣有意思,而刘欣对他并不感冒,而且特别厌恶这样的人。马祥也不敢对其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毕竟刘欣属于那种不太好惹的人,是以刘欣便将其给无视了。而且相比其他人,刘欣与阿贵走得算是比较近,马祥得知如此,便心生醋意,是以只要有能够刁难或是数落阿贵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阿贵面上才刚涌现不悦之色,忽然见刘欣怒气冲冲的道:"马祥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说"。
    马祥斜瞅刘欣一眼,理直气壮地说:"我怎么就不能这么说,我又没有冤枉他,他确实是个刷碗工,而且我这也是在关心他,你识不识好歹"。
    "你"不等刘欣继续发作,阿贵则上前一步将其拦到自己身后,目光冷冷直视马祥,淡然道:"我的事就不劳你来费心了,你还是把精力都放在死要面子活受罪上吧,那对你来说可是无比重要的,毕竟你一直都是外强中干,额,外强中干似乎都有些勉强了,以你所展现在外的来看,似乎也算不上有多强,不过和流氓混混一般无二罢了"。
    马祥顿时面红耳赤,一时语塞,竟想不出一句话来反驳阿贵。
    阿贵此言对其可谓是诛心至极,深深切中了马祥的要害。马祥出身于一个完全谈不上富足的家庭,却总是爱面子、爱炫耀,虚容心极强,喜欢彰显个性,更不懂得洞察旁人对自己的看法,是以总是沉浸在自我良好的陶醉感或者是优越感之中。
    虽然大家都对其本质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但都不曾过多在意,大都一笑而过便不再给予理会。
    而现在自身软肋被阿贵当众戳穿,平日里就不怎么受欢迎的马祥,一时之间如同是被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一般,而且还承受着诸多全无善意的目光,甚至有数道目光饱含深深的轻蔑。
    马祥一时陷入被动,顿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是以带着满腔怒火出了教室。临走时不忘狠狠瞪了阿贵一眼,阿贵则是莞尔一笑,目送其走出教室,刘欣则是唯恐天下不乱,大声嚷嚷道:"你瞪什么瞪,你以为我们怕你啊,有本事就别走啊"。
    刚走到门口的马祥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特别是听到刘欣口中说出"我们"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更是不由得升起一股无边怒火,不过此刻他可没脸面再回去夺回几分面子,况且真要那样子做了他也未必能够讨得了好处,不再使自己的处境变得雪上加霜就已经很不错了。
    如此想来马祥此时选择离开教室反而属于上上之策,也不知是其一时误打误撞还是心有所感,或者是认真分析当时情形之后所作出的应对之策。
    刘欣正处在胜利者的喜悦中,右手握拳,举于胸前,无不彰显着她胜利者的姿态,开心道:"耶!我们赢了,怎么样,开心吧"?
    而阿贵则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虽然此次口舌之争阿贵与刘欣一方略占上风,但被人讽刺或是羞辱却是任谁也很难开心得起来。虽然阿贵平时不怎么在意无关紧要的人对自己的看法,但被人如此打压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不好受,所以只得淡淡道:"还行吧,谢谢你为我出头"。
    想来是察觉到了阿贵此时内心的情绪变化,刘欣便不再谈及此事,对于阿贵的道谢话语,刘欣则是抱之以微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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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朝如往昔

    朝如往昔

    楼主 LV14 2016-08-18
    学校的操场边上草坪中长满了青绿浓密的小草,正中央排列着一棵棵笔直的雪松,雪松下坐着一个穿着搭配以及外观修饰都时髦得过分的少年,少年正低头沉默不语,脸上表情略显忧郁,精神也是萎靡不振,可见此人此时心情并不怎么好。而这时少年面前突然多出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上前道:"杀马特,原来你在这儿呢"。
    面对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几个人,马祥不知道他们找自己做什么,但看到这几个人在看自己的表情时都带有些许敌意,再加上刚才说话之人全无礼貌的话语,还有那目中无人的神情以及傲慢的口气,马祥就知道眼前这几个人来找自己绝不会有什么好事,便起身站起,戒备的看着几人,缓缓道:"请问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或者说我们认识吗"?
    刚才说话之人目光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或许不认识我们,但我们却认识你,我们隔壁班的马祥,杀马特这个外号是我刚刚给你取的,今天来找你是有事要和你谈谈,准确的说是要给你一个警告"。
    马祥脸一沉,虽然事先已经有所预料,但也未能想到他们会如此强势,无奈也只得硬着头皮道:"警告?什么样的警告?我和你们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吧"?
    对面这一连串的提问,刚才说话的人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冷冷道:"我们之间当然没有什么交集,我也不希望你我之间会有什么交集,我只是听说你好像威风得很啊,我在想需不需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马祥面对这有点答非所问的回答,还有那算得上是充满威胁的话语,一时间陷入沉默。
    那人接着道:"你也不必感到害怕,我们和你不一样,不会成天只知道惹事生非,只希望你平时能够老老实实做人,不要总想着怎么去为难别人,否则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马祥隐隐有些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来替别人教训自己的,但却不知道是为了替谁出气而来,是以继续试探性的问道:"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们吧,你们有必要这样吗"?
    "哼"那人却是不以为意,哼了一声之后继续道:"你没有得罪我们,那陶盛贵又有哪里得罪你了,你凭什么一天到晚总与他为难,真当别人都很好欺负是吗"?
    马祥这下总算是全然明白了,他们就是为了陶盛贵出气而来,但是却又想不通陶盛贵是怎么和他们搭上线的,他们之间应该也没什么来往才对啊。
    纵使难以想明白,马祥毕竟势弱,只得满脸堆起笑容说道:"我和他那只是闹着玩儿的,我并没有要故意为难他的意思"。
    那人却是嗤之以鼻,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你今后最好给我小心点,别自找麻烦"。
    说完之后几人便一同转身离去,也不去理会马祥那面显怒容的表情。
    一条走廊上行走着四五个人,正是刚才给予马祥警告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对着刚才说话那人道:"他不过就是很平常的帮了你一把而已,有必要如此为他出头吗"?
    那人则是浅浅一笑,说道:"我之所以会如此帮他不只是你所说的这个原因,更多的则是很欣赏他这个人,想要把他拉入到咱们的队伍当中"。
    如果阿贵此时在这里的话定然能够认出说话的这个人,他就是刚跟阿贵认识没多久的王元朗,两人的班级就只隔着一道墙壁。
    当日阿贵自医务室离开之后王元朗就对其颇有好感,相交之心便已升起,后来认识之后也对阿贵进行了一些观察和了解,对其为人处事以及行事风格大为欣赏,便有意想要与之深交。在知道了阿贵与马祥的一些"来往"后便想要为他减少一些不愉快的事,是以便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在这个意气风发的年纪,大多人都无比的渴望明天,对未来怀有无尽的期待,当然也有少部分人对未来充满了忧虑,甚至害怕面对明天。后者也许是因为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在生活中遇到了某种困难,使得其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从而模糊了自己未来的方向,每天都觉得生活索然无趣,所以并不把明天看作是明天,而是把其当成了累赘。
    这一天中午,阿贵正从食堂洗完盘子出来,便见到王元朗在门口外站着。阿贵一出来他便微笑着走了上来,一把把手搭在阿贵肩膀上,开口道:"这么快就洗完了啊"。
    还不等阿贵回答他便接着道:"走,跟我们一起打篮球去"。
    "我不会啊,我只会打打乒乓球"
    "那种小球有啥好玩儿的,篮球才够刺激,而且想要在学校泡妞就得打篮球,这是条捷径"
    阿贵就这样被他硬拽着去了,阿贵在场上被他们几位老将不停的训练着,阿贵也倾尽所能的发挥着自己的体育天赋,努力的配合着他们,几次遇到马祥从旁经过,阿贵及其几人都对其视而不见。马祥经过时不时往场中看上一两眼,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个多月来阿贵完全把自己最拿手的乒乓球给忘记了,每天事情一做完,王元朗及其几个哥们便会准时把他叫去打篮球,刚开始阿贵只是打打酱油,渐渐的也正式融入到这个队伍中了。随着相处的时间长了,阿贵与大家也慢慢熟悉了起来,彼此都有了些许了解。
    哥几个周末准备去唱歌,约了阿贵也一起去,但阿贵以家中有要事为由拒绝了。不是阿贵不想去或是不喜欢去,相反与他们在一起阿贵觉得无比的身心愉悦,在学校每天最欢乐的时光便是与他们在一起玩耍、打闹,不时的说说冷笑话,做做恶作剧,阿贵觉得这就是真正的朋友,可以敞开心扉、诉说心事的好朋友。但阿贵也深知自己与他们相比实在太过悬殊,那些娱乐并不是自己能够玩得起的,至少现在的自己与他们并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平时与大家的相处能够帮得上忙的阿贵定然倾尽全力,对大家也是坦诚相待,但对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阿贵只能选择望而却步。纵使万般无奈,却又徒增奈何。
    阿贵将这一切全都牢牢记在心底,希望将来事业能够有所成,还能把这一切全都弥补上。同时也在不住的告诫自己,记住生命中给予自己温暖的每一个人,认真的对待他们,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友情。
    就在前几日,阿贵得到了一个消息,他曾经的一个好友出车祸死了。那是与阿贵在初中时期共同度过了三年时光的同学,名字唤作:陈奇仁,其成绩也与阿贵相差无几,同属名列前茅之列。两人也完全是一对铁哥们,平日里基本无话不谈,但那家伙也许比阿贵幸运得多,家里完全有条件支撑起他读完高中,直至大学,至那时以后两人便各自走上了自己未来的人生生涯。
    当时两人挥泪告别,彼此诉说着彼此对未来的规划,各自倾诉着自己将要去努力实现的理想,并互相达成共识,在将来有所成就之后一定要叫上彼此的好朋友以及身边重要的人一起相聚,好重温昔日情谊。
    自离别之日起,阿贵已经一年多未曾与其相见了,只是短短的通过几次电话。
    在分别的这一年多以来,阿贵无时无刻不心系对方,真诚的希望昔日好友能够一帆风顺,步履自如,想必对方也是如此。但何曾想到突然之间就传来了噩耗,曾经那个眉清目秀、阳光开朗的少年意外死于一场车祸。得知消息阿贵顿时声泪俱下、心如刀绞,一时痛苦万分。
    无数尘封已久的记忆碎片贯空而来,似乎还能感受得到曾经在一起共度的时光、岁月,那一切依旧是那么的清晰可见。这一幕幕本应是等到再次相聚时彼此畅谈的话题,却因为一场意外而提前涌至心头,一直在脑海萦绕不绝、挥之不去,而且还是阿贵一人顶着内心悲伤独自回想这些往事,独自承受着来自内心深处的痛楚与煎熬。
    多么希望奇仁能够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再调皮的叫上一声"小贵子",以前陈奇仁每一次这样叫他他都会莫名的升起一丝怒火,不一会儿又消失不见。而如今那一道熟悉的声音、那一句充满调皮的话语若是能够再在耳边响起那该有多好。记忆里依旧充斥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耳畔不断回荡着奇仁当初对未来所许下的豪言壮志,而今却留阿贵一人暗自神伤。于此阿贵不经想到:"明天与意外不知谁来得更快,未来将会发生什么,任谁也无法预料"。
    阿贵眼神空洞,如同与时间的洪流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花台上,思绪沉浸在了无尽的感伤中。
    四周花草树木所带来的怡人景色,多少人行至此处都纷纷驻足观望,所有情侣约会所选择的最佳浪漫地点,呼吸着无比清新且带有浓浓花香的空气,无不觉得心旷神怡、赏心悦目。不时传来微风吹拂而过的呼声,还有周遭人们交谈所传来的嘈杂、喧嚣,这一切纷纷传入耳中,映入目中,却无法传递给大脑,阿贵的大脑此时已经拒绝接收外界的一切事物。
    最后阿贵决定周末回家抽空到奇仁家一趟,送挚友最后一程。
    奇仁家所在为小镇上算是比较热闹繁华的集市上,距离阿贵所居的村子大约有五公里左右的路程,阿贵在这凹凸不平且完全谈不上宽阔的乡村公路徒步行走着,双脚一起一落间都带起道道灰尘,走不了多久阿贵便要停下将小腿上和鞋上积累的灰尘拍去。
    前方出现一座小小的石桥,桥下是一条小河。阿贵行至桥上便停下脚步,望着桥下涓涓流淌的河水,河水还算清澈,水流并不是很急。行至此处阿贵内心悲凉却是更加浓郁,闭目深思片刻后双眼又再行睁开,眼眶略显湿润,似欲夺眶而出。
    这条小河是阿贵和奇仁以及其他的一些朋友曾经最为欢快的乐土,是大家平日里用来休闲和度假的天堂。河道两旁整齐的排列着两排高高的柳树,柳枝由上到下直直垂落,有风吹过便随风而起舞。树下则是一望无际的荫荫绿草,与河中青绿杂草似有不同,走上去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倍觉舒适,令人踩上去便不想再迈动脚步,躺在上面更是柔软得如同一张绿毯。
    以前哥几个最喜欢到这里来打水漂,在河边上捡起一块块扁状的鹅卵石,朝着水中扔去,石块如蜻蜓点水向前迈步疾行,随后没入水中,消失于视野之内,热了就赤身跃入水中,如鱼入海般在河里畅游,将浑身的炎热毫无保留的释放一空,累了便躺在草坪上悠然自得的与自然融为一体。阿贵不由想到:真想再在这里看到哥几个施展自己的绝招。不过理智不止一次的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永远也不会再有那一天了,因为有一个同伴已经永远离他们而去了,过去的种种回忆已深埋心底,往事已坠入时间的长河中飘忽远去。
    一辆农用车自远方疾驰而来,随即便隐隐有发动机的轰鸣声传来,刚开始还不是很明显,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便觉轰鸣声越发响亮、越发刺耳,使得阿贵不得不从回忆中苏醒过来。没过多久货车便从其身后呼啸而过,随后扬起道道灰尘,留下滚滚浓烟。原本清新无比的空气顿时沾染上了污秽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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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朝如往昔

    朝如往昔

    楼主 LV14 2016-09-13
    翌日黎明,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树林中,风烟四起,鞭炮声更是响彻不停。空气中不止有焚香的味道,更多的则是无尽的苦涩和萧瑟气息。
    一只孤鹰在上空来回盘旋着,久久不肯离去,不时在空中停顿,发出一两声尖锐的鸣叫,似乎对于眼前的景象尤感惆怅与悲愤。
    经过这几天的不懈努力,一座全新的坟墓即将建成,大理石加工而成的碑石围成一个圈将坟墓包围在内,各色各样代表着来访之人的花圈斜放在上面,看上去很是鲜艳,但却没有人有闲心去欣赏。坟墓的最前端,一块高达三米多的墓碑于地面平地而起,墓碑上方正中间一颗花岗岩制的葫芦与石碑连接在一起。两头石狮子静静蹲坐于葫芦两侧,栩栩如生,尽显威武霸气。石碑正中央处"英雄阵奇仁之墓"几个大字雕刻得古朴典雅,隐隐透露着锋锐的气息。
    前方高地上阿贵和钱清登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等待着这项艺术品的完成。心头热气上涌,若不是双眼眼底早已干涸,此时必然热泪狂奔,这段时日以来眼眶的堤坝早已形同虚设,正因如此内里的清流才会尽数流失。
    片刻之后一座全新的艺术品就呈现于眼前,完成了这些后所有人似都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也许正因为完成了这一缕牵挂,那个无比坚强的男人,耗尽心力完成整场葬礼的人,奇仁的父亲,此时却是放声大哭了起来,多日来所积累的沉重在这一瞬间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释放,身旁的亲友纷纷劝慰着,但此时奇仁的父亲如长江黄河决堤怎能轻易阻止。阿贵也欲前去劝慰一番,却遇清登阻止道:"还是不要去了,他这几日以来一直强行压制内心的感受,现在完成了这些事再也压制不住了,他现在需要发泄,所以就让他尽情的发泄吧,这样对他来说会好受些。"
    阿贵默然不语,认同了清登的说法。
    这时一对夫妇满脸歉疚的跪倒在了坟墓前方,含泪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不好,受此大恩我们不知如何才能报答,恩公请一路走好,今生大恩我们一家永世难忘"。
    阿贵和清登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清登因为个人感情似乎还对这家人还抱有一丝成见,心里总隐隐觉得是他们夺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之一。但理智告诉他,他们并不是有意的,这是奇仁作为一个正义之人的选择,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尊重了奇仁的选择,尽力说服自己不再歧视承受奇仁恩情的这家人。
    奇仁父亲的发泄也渐渐平息了下来,积极回应着众人的劝慰。
    此刻空中忽然刮起了狂风,狂风吹过,卷起了漫天尘土以及四周散落的树叶,随后灰尘与落叶又再次洒向地面,于大地表面形成了一层全新的尘埃,新筑好的坟墓也免不了经受这一风尘的洗礼。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还将面对各种各样的风吹雨打,还将承受岁月风霜的消磨,成为一摊沙丘、一具枯骨,最后化作一缕烟尘随着时间长河飘然远去。
    阿贵与清登来到了这条他们最为熟悉的河边,观赏着这如同画卷一般的美景,内心却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心里似乎没任何预兆的多出了一个无形空洞,想尽一切办法也难以将其填上。而这个忽然间多出的空洞也没有任何规律的时刻释放出好似空虚又似无奈的心痛之感,来来回回使得内心隐隐作痛。
    清登拾起一片石块,右手握住石块,向侧后方微抬,左脚上前一步,双腿半蹲呈马步之势,开口道:"还记得咱们的绝招吗"?
    阿贵也捡起一石块握在手里,动作及其姿势与清登一般无二,傲然道:"当然记得,那可是咱们三个曾经非常引以为傲的杰作呢"
    "神罗天征"只见清登大喝一声,就将手中的石块飞*出去,石块在水面上乘风破浪,一起一伏,最终飞到了对岸,又在对面的陆地上轻弹了几下方才停下。
    这一水漂扔得水准极高,直令阿贵在一旁看得内心暗自赞叹,双眼直露欣赏、向往的光芒。
    "地爆天星"阿贵也不甘落后,大喝一声后手中石块朝一个非常完美的角度飞了出去,在水面上经过一番折腾后也来到了对岸,石块在对面河岸上连续跳了几下才精疲力尽的停下了脚步。阿贵打水漂所扔石块的距离竟比清登所扔的还要稍远一些,清登见此亦是不禁暗自赞叹。
    清登赞道:"你所扔的水准依旧不减当年啊"!
    阿贵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回应道:"你也不赖啊"!
    不等清登有所回应阿贵便接着道:"想当初咱三的绝招可是风靡一时,不可一世,力压无数强敌啊!现在你我绝招均已现世,奇仁那家伙那一招可不能缺席啊"。
    "说得对"
    说罢两人各自捡起一块石块,喝道:"万象天引"
    并与刚才大致相近的姿势与手法投*出去。在水面上的起伏,再到地面上的翻滚和最终停留的位置都与二人刚才所扔大相径庭。至此两人都如同是了却了一桩心事,直呼一口绵长的浊气,身心似都放松了许多。
    阿贵开始时一直在奇怪清登为何会给他们所谓的"绝招"取了这样奇怪的名字,不过一开始听上去似乎感觉还不错,也就不再纠结,接受了清登赐予他们的绝招。
    两人又数次施展了各自的绝招,彼此都感觉有些疲惫,便坐在河岸边上的草坪里歇息,抬头仰望着万里无云的蔚蓝色天空,阿贵徐徐道:"那对夫妇此次前来送别了奇仁之后,据说还给了叔叔和阿姨一笔抚恤金,好像为数还不少"。
    清登依旧面无表情,抬头仰望着头顶的蓝天,说道:"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这样。当时叔叔阿姨坚持不肯收下,但对方态度坚决,执意要他们收下那笔抚恤金,叔叔和阿姨拗不过他俩,最终接受了这笔钱"。
    阿贵漠然道:"承受着丧子之痛,这样一笔抚恤金又能够抹平得了多少伤痛,而且以奇仁家境,也不是非得有这笔钱才能活得下去"。
    清登侧头看了阿贵一眼,双目微露笑意,说道:"你说得也没错,奇仁他们家的条件本来就很好,虽然这一笔钱不是个小数目,而且于他们二老而言却很难起得了实质性的作用。但对对方来说却是用来弥补亏欠最好的方式了。尽管不能完全弥补"。
    最后一句清登说得异常沉重。
    阿贵与清登在奇仁家休整了一晚后,全都荣光焕发、焕然一新,初见阿贵时清登脸上的苍白、憔悴之色已尽数不见,此时看上去一脸的俊目朗星,若论颜值还要略胜阿贵几分。
    沉吟良久,清登忽然问道:"你有中意的女孩吗"?
    阿贵毫无防备,这一问问得突然,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脸胀得通红,驳然道:"谁有心思想那玩意儿"。
    见阿贵如此反应,清登不由得大笑一通,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说道:"你啊!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单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就没有一点长进呢?真是气死我了"。
    清登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满脸无奈之色。
    阿贵一时被说得手足无措,结巴道:"我、我、我哪里没有长进了,我现在懂的、会的可远远比你多"。
    "算了吧,你所谓那些会的都是眼睛能够看到,只要是眼睛能够看到那不都很简单嘛,我是说那些眼睛看不到,只能用心去触碰的,你都会些啥"。
    "懒得跟你扯"。
    很明显这一番唇枪舌战是阿贵输了,阿贵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清登似乎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继续道:"据我所知有一个女孩好像对你关爱有加啊,你可别冷落了人家,得学会珍惜每一个懂得欣赏你的人哦"。
    阿贵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落后了,思想越来越跟不上他的节拍了,或者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去注意或是思考过这些问题,阿贵最终还是挣扎着问道:"这些难道不是应该事业有成或是稳定之后才考虑的吗"?
    清登一脸的哭笑不得,无奈道:"这个问题还是等你开窍了再谈吧,看来你需要经历一番波折才能脱胎换骨啊,慢慢等待吧"!
    听他这么一说,阿贵突然意识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将会面临很多事情,过程或许会很痛苦。阿贵摇摇头将这些都暂时抛诸脑后,这怎么说也是始终都要面对的,早些来总比晚些来得要好,再者说自己也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不会那么弱不禁风,连一点点的风吹雨打都承受不了,况且自己身后也有诸多亲人、朋友、同伴支持自己,与自己并肩前行。
    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也不时的告诉自己,人有时候可以变得无比坚强,有时候也会变得无比的脆弱。一个人能完成的事或是一个人所能够承受的东西实在是非常有限。人会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成长,一点点的变化,也会因为将来所处的环境以及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而使自己改变,阿贵经常在想自己将来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与现如今的自己会有怎样的改变,与理想中的自己又会有怎样的差异。自己又会在命运的安排下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尽管难以预料,还是静静的期待着。
    正在与清风歌唱,与河水相伴的两人都一齐睁开了双眼,似是想到了什么,两人的眼底都闪过了一丝落寞,清登说道:"这次回来事情也办完了,我准备回家一趟,然后就直接回学校了"。
    阿贵似是早就想到了,是以并未有太多失落,缓缓道:"你此次回去路途遥远,得抓紧时间了,本来还想领你到处玩一下的,看来只有等下次了"。
    清登把手搭在阿贵肩膀上,调皮道:"别那么失望嘛,我这一去又不是不回来了,下次回来我领你到我们家转转"。
    那句"又不是不回来了"听得阿贵内心微微抽搐了一下,清登也看出了阿贵的反应,正色道:"答应我!你日后如果遇到与奇仁那时一样的情形可不要像他那样"愚蠢了",要懂得珍爱自己的生命,不要把伤痛都留给自己身边的人"。
    阿贵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了,既然这些你都想到了,那也用不着我来叮嘱你了,好好保重,有空我会到你那里去投靠你的"。
    清登一听甚是欢喜,说道:"随时欢迎你的到来,那可是出了名的春城哪,气候比我们这里还好,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到时候我一定让你流年忘返,期待吧"。
    阿贵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回应道:"春城虽然出名,但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我家那十多亩苹果树尽快茁壮成长更值得期待,到时候你可别嘴馋哦"。
    清登比了个中指,神气道:"咱们这里别的不多,就是花多树多水果多,当然啦,这指的是数量不是种类,而且不像市场上那些手段繁多、驳杂不纯,我在外地是很难有得享受了,不过有你留守大本营我就不用愁了,你懂的哦"。
    阿贵忽然觉得这家伙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不过仔细回想,他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两人相互道别后都各自与对方相背的方向踏足前行了,结束这次满怀伤感的行程,将奇仁永远的埋藏在了心底,将过去的美好光景留作念想。心情没有了来时那般沉重,内心的负面情绪也好转了许多,返程途中会不会比来时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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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朝如往昔

    朝如往昔

    楼主 LV14 2016-09-30
    谢谢各位爱好文学的朋友驻足观赏以及所投的宝贵票数,您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我会继续努力,感谢有君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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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用户6025813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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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 2016-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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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用户6025813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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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 2016-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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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 2016-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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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卡50红魔

    卡50红魔

    LV8 2016-10-01
    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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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4 2016-10-01
    在我国举办奥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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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朝如往昔

    朝如往昔

    楼主 LV14 2016-10-01
    谢谢点评

    卡50红魔: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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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奔跑的小强

    奔跑的小强

    LV22 2016-10-01
    这样一来二去,循环往复,所有的新开花朵就只剩下眼前这位最小的成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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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灵杉

    灵杉

    LV7 2016-10-02
    不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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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浪博爱

    浪博爱

    LV10 2016-10-03
    有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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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守一座空城

    守一座空城

    LV17 2016-10-03
    ((٩(//̀Д/́/)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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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断箭断

    断箭断

    LV9 2016-10-04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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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845857498花儿

    i845857498花儿

    LV14 2016-10-04
    梦想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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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阳神

    太阳神

    LV8 2016-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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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阳神

    太阳神

    LV8 2016-10-04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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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好好

    好好好

    LV5 2016-10-04
    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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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朝如往昔

    朝如往昔

    楼主 LV14 2016-10-05
    朝阳之初,阳光柔和,水流潺潺,阳光于水面反射,波浪滚动间弹回道道流光,附于四周景物表层再次形成全新闪耀光点。
    此处是一条河流,其名唤作:洒渔河,此河可谓当地人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河,此前饱含阿贵、清登、奇仁无数欢乐时光的小河也隶属于此河分支之一。虽至雨季,但已连续多日未曾有雨水降下,故而水流并不如何湍急,河流底部成片深黑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整条河流虽不如何宽阔,但却因其深远流长,以及河水源头源源不断、流之不绝,是以便成了这一方生灵生命之源泉,灌溉了一方土壤,很大程度上养活了这一方黎民百姓,成功孕育了这一幅山水画卷。
    而此时这幅山水画卷却很难令人赏心悦目,河岸边缘随处可见一台台抽水机器在运作,其间更有阵阵闻之耳溃的发动机声音传出。多台机器同时运转,其所发声波如海浪潮汐一轮未尽另一轮已然破空而至,纵然已经习以为常,也难止耳膜阵阵颤抖。排气管无丝毫倦意地向外排放缕缕灰气,灰气入空霎时数般变化。灰气入鼻令人闻之几欲作呕,胸腹翻腾不断。
    机器下方一条水管蜿蜒拉长,如一条巨蟒横亘河口,河岸边缘所有的机器水管则共同上演了一场群蛇争锋。
    此时在一片土地上阿贵正双手用力掐住一条笨蛇颈部,蛇口奋力咆哮,任其如何挣扎也难逃阿贵那双魔掌。在阿贵双手挤压下蛇口不断有激流喷出,所过之处淹没一处又一处沙丘,填满一个又一个土坑,水分经过土地表层流入更深层次的土壤内,滋养这一片已成长得初具规模的幼树。
    也许再过几年这里成片式的沙丘就能发展为一片茂盛的果林。
    诗人挥笔,一首诗歌道出未来光景:
    春季来临之际,
    果树会率先萌发新芽,
    绿叶于树梢飞舞之时,
    花苞便会蒂结,
    春风如情人的抚摸一般,
    拂过花苞的面庞,
    片片花瓣随即向身旁四周延展,
    呈现出一脸和颜悦色的容颜,
    花粉随风起舞,
    花香随风四溢,
    花儿随风凋谢,
    飞花随风飘散,
    遗下果实孤独存世,
    夏至秋临果渐熟,
    果实内流淌着生命的液体,
    生命的源泉终将燃烧,
    最终点燃生命的希望。
    阿贵怀着对未来生活的期盼,对这一片幼树的未来充满了期待,自己的未来或许会与它们息息相关,它们也许能给自己的人生添上浓重的一笔。它们可能会有一部分被淘汰,生命短暂,火光暗淡,但至少曾经燃烧过。
    阿贵似乎永不力竭,到了休息的时候似也闲不住,与周围伙伴们一起到河内浅滩边上捞起了贝壳,本来还想钓鱼来着,但河岸上机器转动所发出的轰鸣声早已将鱼儿吓得如大难将至远远逃离了此地。
    河水不算冰凉也不算温热,双脚踏入河内说不出的酸爽。进入到河里才发现河水的碧绿很大程度是因为河里杂草的青绿所致。杂草顺着河水的流向和波浪的涌动紧紧追随,却又不愿永远离开自己扎根已久的地方。或许是有着什么牵挂,使其留恋不舍,又或许是到了晚年之岁,已难承受迁居之苦,是以便决定在此永眠。这一河之水培育了自己,自己也将化作其他新生同类的养分,继续培育新生后代。河里生灵一日不枯绝,河水的碧绿便一日不褪色。
    双手从杂草丛中摸去,摸到贝壳与摸到石头的触感完全不同。石头表面光滑,双手一接触感觉滑溜溜的,而贝壳表面则有一些纹路,与双手接触便会感觉摩擦力强上一些,而且除了大小之外其余如形状之类皆无太大差异。
    阿贵手脚还算灵活,没过几分钟便捞到了十来个贝壳,不过都是些小的,通体青绿,与水中杂草相同。扇形似的纹路向外延展,如声音的波形向外依次延伸。阿贵随手将其放入随身携带的袋子里,继续向前。
    周围一起下水打捞的伙伴们有的因为收获不错而在河中欢呼雀跃,向同伴传递着自己的喜悦。也有的人因为迟迟未有收获,或者收获并不是很理想而垂头丧气,不时出声抱怨。偶尔也会两眼放光,羡慕的目光直指前方之人,被注视的人则刻意炫耀着自己的猎物,享受着无与伦比的优越感,最终赢得了数个鄙视的眼神。
    阿贵又往前探索了近十多米,双手忽然触碰到了一个巨大的东西,手掌传来的触感让他内心一阵狂喜,捞出水面一看还真是个大家伙,一个大大的贝壳被握在手里,其体积竟比阿贵手掌还要大些。通体呈浅褐色,最前端稍带一点绿色,口边已经生出一些茧子,纹路异常光滑但清晰可见,由此可见这是一个存在了漫长岁月的年长贝壳,身上的纹路已被河水及沙石打磨得光滑闪亮,与河中鹅卵石都能有得一比,但其质感与触感却截然不同。
    刚拿出水面没多久这大家伙身上的水珠便已蒸发干净,其色泽如似翡翠,浅褐中稍带一点翠绿,让人望之即生赞叹之感。这是河水与沙砾在经过时间的打磨与沉积后所形成的尤物,也是面前这一条生命之河与时间长河一起流过后共同产生的结晶。
    手中这大家伙虽然算不上有多巨大,仅仅比手掌大出一点而已,但在这条河的同类中绝对算得上是名列前茅了。阿贵双眼放光的看着手中的尤物,脑海中瞬间闪过数个情节与画面,自己从电视或者是一些书上所看到的与此类似的情景往往都会带来好运,而且所捡到的宝贝完全可以带来丰富的收获。
    阿贵脑海已经闪过各种闪闪发光的珠子,越来越好奇和期待这家伙体内究竟会有何种东西存在。阿贵向身旁伙伴看了一眼,一起下水的足足有十多个,却唯独自己获得了这么大的收获,阿贵不禁有些感叹与佩服自己的运气之好。而此时也有同伴注意到了阿贵这边,身旁的伙伴看到之后不住的发出一阵惊叫,有人不停的感叹阿贵运气真好,也有人面色低沉的抱怨这样的好事为何不落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与他一样辛苦了大半天,怎么就没有得到与他相同的收获,命运怎就如此的不公平。
    离阿贵最近的一位同伴立即朝阿贵这边小跑过来,这是一位邻居家的比阿贵小两三岁的孩子,刚跑到阿贵身边就立即惊叫道:"阿贵你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啊,这里我刚才明明就已经走过了,怎么没有摸到呢?借我玩玩吧,只玩一会儿就还你"。
    阿贵不去理会他那近乎贪婪的眼神,也不打算拿给他玩会儿。倒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有更多的人注意到了这里,都不约而同的往阿贵身边跑来,要是每个人都想玩会儿那最后岂能不把这家伙给玩完了。
    等众人尽皆来到阿贵身边时就有不少人商量着给阿贵出主意,应该怎么处置这玩意,阿贵对它体内所存在的东西早已爱慕许久,但就这样将它弄死又觉得有些可惜与不忍心。在犹豫和纠结中大伙都已退出了河面,来到了河岸边,在一块青草铺成的毯子上围坐了下来,大家都在为如何处置这东西而发愁。
    所谓的发愁很大原因是因为处置的东西不是自己的而发愁。
    虽然直接弄死有些残忍或是不忍心,但放生这个念头是每个人都不曾有过的。在经过一番讨论后大伙最终决定将其开膛破肚。其实并没有这么夸张,只是找了把匕首来从开口处的正中间那条缝隙里缓缓划动,上下来回切割,刀尖锋刃终是刺入内壳。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视线一刻也不愿意移动毫厘,尽皆全神贯注的观察着事物的发展及其变化。
    贝壳被平放在面前,缝隙逐渐变宽,如同是一个宝匣似的缓缓打开,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一丝细节。可最终暴露在众人眼前的除了有一块洁白如玉的贝壳肉以外就只有一些粘稠的液体,再无其他。众人依旧不肯放弃希望,又把贝壳翻了过来,可除了让那块肉片换个面以及溢出一些液体就再不见有其他的东西。这时所有人的面上都挂满了失望,有几个人见无结果便再次下水开始了工作,也有几人始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依旧逗留在这里不肯离去,又把贝壳拿过来翻了又翻,看了又看,也没能弄出个与众不同来。
    "按照电视上所放的剧情这种时候里面不都应该有宝贝的吗,最常见的就是珍珠啊,怎么就没有呢?"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小伙子一脸茫然,边抓着脑袋边这样说着。
    阿贵将贝壳缓缓合上,放入袋子里,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事实证明了电视上所放的一点也不靠谱,好东西哪有这么容易得到"。
    "本来就是,电视上放的都是别人胡乱编出来的"站在阿贵身旁的一位伙伴拍打着阿贵的肩膀这样说道。
    在这一刻似乎所有人都变聪明了,是什么带来了这样的改变,是觉悟还是大脑的思维方式发生了变化。
    "发横财的事就先不去想了,还是抓紧时间开工吧,世上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就算有也很难砸向我吧"阿贵向大伙这样说着,说完便离开了这里。
    机器再度开始轰鸣,浓烟再次身上攀爬。机器的声音依旧令人发麻,浓烟的味道始终令人觉得难受,但为了将来的生活唯有咬牙坚持。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有的机器停止了轰鸣,也有的依旧还在运作。在做收尾工作的时候阿贵始终有听见四周的叔伯们在大声讨论着如今国际上的局势。美国如果选择中国或者俄罗斯其中一方作为攻打目标另一方是否会倾尽全力予以帮助;中国如果要攻下日本会以哪一路军为主力,需要投入多少兵力,多久能够攻下来,又需要多少战争物资,以中国目前的经济实力又能够承受多少经济损失。中国的经济以及军事实力多少年内能够赶超美国。中国如果继续与俄罗斯加强合作关系在未来十年后有没有可能全面压制美国。
    阿贵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们的高谈阔论,很难与他们处在一个频道上。他们在谈论的过程中都有一个共同点,只有自己所说所认为的才是对的,即使自己的说法得不到大家的认同,对自己的答案也毫不动摇。
    当阿贵携所有器械和工具班师回朝时已是傍晚将近天黑时分了 ,小青刚一看到阿贵手上所提的贝壳即迅疾如风的一把将其夺了过去,速度之迅捷比之饿狼扑食也不遑多让。在看到白天夺宝无望的那个大贝壳后小青双眼顿时金光四射,吞咽了一口口中清泉后高兴的说道:"明天可以吃贝壳肉了耶!这么大的贝壳你都能弄到,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阿贵此时全身都觉得疲惫,无力的躺在沙发上,懒散的说道:"就这么点儿恐怕只够你一个人吃的吧"。
    小家伙没心没肺的说道:"没关系,既然你们都不想吃那就由我负责把它消灭吧"。
    阿贵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表示很无语。
    晚饭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弄好,阿贵拿起桌子上早已放好的芝麻饼干吃了几块,再喝了几口热水后便决定仰躺在沙发上小睡几分钟。
    刚一闭上眼睛,阿贵便如预期所料一般来到了一片广阔得不见丝毫边际的漆黑世界。这一切本应再寻常不过,可这本来空无一物的漆黑世界里却出现了一张绝美的容颜,这是一张阿贵非常熟悉的脸,平日里未察有异,而在这一刻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却是美得让人窒息。这张美丽的面容似乎在遥不可及的远方天边,又像是在自己的面前,只要伸手便可触摸,可无论阿贵如何挥动双手也无法触碰到她。她又像是在移动,行动如魅影难以捉摸,即使目不转睛的看着,也无法寻找她的轨迹,但她在跑累了的时候又会重新停留在离阿贵最近的正前方,一成不变的是阿贵的指尖依旧无法与其相触。
    阿贵忽的睁开双眼,眼睛直视天花板,脑海中依旧回想刚才闭上眼所见到的一幕。自己和刘欣的关系确实熟悉非常,但现在看来已不再是那么简单了。她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的内心,又在这里住了多久了,这一切来得太过隐秘太过潜移默化,直令自己不曾有丝毫察觉。
    现在仔细回想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自己从最开始与异性交往时的羞涩,再到现在的应对自如、侃侃而谈。如此相对比变化也算是比较明显,在这变化的过程中自己却未能有丝毫发觉,虽然这不是什么坏事也不会有什么消极的影响,但阿贵还是不免小吃了一惊。这一切居然都在自己的潜意识中进行,这是最真实的本能反应,无法去躲避,也无力去改变。即便自己再如何想去否定,欺骗得了别人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自己在没有察觉的情形下所做出的一系列反应才是自己最真实的选择。人心这东西异常复杂,即使是自己对自己也很难全面的掌握,因此依照自己最初始也是最真实的反应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事事都得顺其自然。
    在用过晚饭后阿贵已将心事暂且搁下,电视播放的节目正帮他们排解漫长的时间,正在收拾东西的母亲对阿贵说:"明天是社长他妈祝寿的日子,明天你和你爸到镇上去准备些东西,到了晚上好去祝寿"。
    阿贵有些不明所以随即问道:"买点东西而已,我一个人就能全部搞定了啊,我爸去不去都没什么影响吧"。
    "这和平时的祝寿不一样,毕竟是社长的老妈,得非常讲究才行 ,而且也不知道还能再给她祝几次寿,一大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就没了,所以你和你爸一起去,可别太随便了"母亲缓缓道出了其中的关键。
    阿贵忍不住腹诽,都是居住在同一个地方的人,给社长的老妈祝寿怎就比其他的老奶奶祝寿要讲究。就因为他是社长大人吗?就因为过寿的是社长大人的母亲吗?
    要说社长他们一家在镇上的名声可算不上十分好,甚至村民们都时常有闲言碎语,而且据说社长和几个兄弟之间也时常在闹矛盾,有时甚至吵得鸡飞狗跳,严重扰民不说,有邻居前去进行劝解却被挨了一顿骂,这位社长大人还真有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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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少年不拽不

    少年不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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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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