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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秋

翁秋

LV1 2016-07-30

【遗落的石】

作者:翁秋

连载最近更新: 第七章:牧人们 最近快到放牧时节了,我总是乐意和阿司永竺一道去山林放牧,清晨我们早早准备好午餐,那些东西都是生的,除了盐,总要带上青稞面和猪膘肉,当然茶也是必须的,你知道,我们离不开喝煮茶,而后打开圈门,放出我们家那数十条的牛马和骡子,通常牛是较少的,骡子和马倒是由于走馬帮喂养得多些,而阿司永竺则和我...

作品简介:该书刻画了一个土司制时期的摩梭税收人家族汗库家族的兴衰史,书中以汗库家族唯一继承人桑吉为主人公,书中从小桑吉的视角出发,叙写了摩梭民族的历史,文化和宗教等。书以善与恶为主题,以人性为出发对象,以作者独特的出身和民族责任为基,叙述历史,感受人性,让更多的人认知独特摩梭母系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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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翁秋

    翁秋

    楼主 LV1 2016-07-30
    第一章:秋风
      粮食收获之后,秋风开始没日没夜地吹动在大地上,它在大地上肆无忌惮地咆哮着,或许它是不满我们收走了土地里的作物吧!
      不过想想也是,收走了粮食后的土地,留下的只有满地残败的作物根茎以及被人群和马脚踩踏不堪的泥块,这之前大地上还是满满一片温馨的金黄,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成熟的青稞香。
      而此刻大地上却是秋风不满的咆哮,伴着阵阵黄风的却是满底飘扬而起的杨叶和收获作物的残根烂叶,秋风从早上吹到夜间,没有丝毫要停止的念头。
      晚上我躺在祖母的怀里,火塘里小小的火苗残喘着最后一口气,它正在不断地收缩着身子,似乎立马就要把小小的身子完全埋进身下的炭木内。
      我们的木楞房在狂风下瑟瑟地发着抖,不时地发出呜咽的声音,屋顶的灰尘和小石子儿不断地被震落在屋内的地板上,石子落在我们的铜盆内发出清脆的声响,屋上房梁和夹板依旧发出阵阵地吱哑声。
      我担心地问道祖母:“我的房子不会被风吹跑吧!”
      祖母摸摸我的头坚定地笑道:“不要担心!咱家的房屋是村寨里最坚固的房屋,那木匠师傅可是曾经修过土司家的祖母屋勒!就算是别的村寨的税收人家也没有这份殊荣呢!所以就算别人的房子都被吹垮了,我们的也会纹丝不动的立在这里!快点睡觉,明天风就停了!”
      我看出祖母的话语里透着一种自信和骄傲。
      不过祖母的话却的确拥有强大的预测能力,大风估计是在半夜里的某个时候又去别处猛垂了吧!
      的确,我们坚固的大房子总让它失去信心!
      第二天我很早醒来,随即祖母也起了,她说大风昨夜吹了一宿!直到现在还在有些不消停,这倒与我的估计有些意外。
      早饭过后这大风依旧刮个不完,不过这却依旧没能消磨贫苦人外出劳动的决心,这些日子对于他们是一年四季里最不能大意的日子,刚刚收获过后的大地上残留着大量收割时分残留下的麦穗和玉米苞,这些对于村庄里的穷人可是十分难得的,尤其是那些俄,和那些做下贱活儿的苦俄,这些俄都是贵族手下的奴隶,苦俄更是做着奴隶里最低贱最劳重的活儿。
      此刻正有许多俄跑到地里,他们像一个个淘金者,裹着身上破损的厚重麻衣,在秋风的冷冽下躬着身子,两眼发亮着进行地摊式的搜索,每每看见什么残留的好东西,他们就从怀里掏出捂胸的手,然后顺势将东西装进背上的大竹篮里。而我们家作为税收人家族也称得上稍微显赫些的家族了,此外我们也和土司家族拥有远亲关系,而这些条件也容许我们拥有自己的俄。
      此时我家的苦俄,阿依翁基正赶着我们的猪到秋收后的土地里,阿依是奶奶的意思,我们对所有和自己祖母相仿的女性都称阿依,正如我们对所有抛开亲人外的人叫阿普和阿伍一般。阿普是爷爷外公的意思,阿伍则是舅舅的意思,尽管那些人不是我们的亲人,不过我们还是亲切地对他们用着这些称号,这是我们的礼节所在,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体面的家族,所以即使是底下的苦俄我们在称谓上也没有丝毫贬低他们的意思。
      而此刻苦俄阿衣翁基正吆赶着家里的猪,她负责猪的放牧工作,此刻地里遗留下的粮食和还未完全干枯的草正给这些猪提供了充足的食物,因此在未来几天里她都要在这些土地里放牧这些猪,不过她也喜欢如此,毕竟爬上几个山坡去放牧这些猪对于一个老妇人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
      现如今在秋风里猪们已被赶到了土地里,它们丝毫不俱冷风袭身,相反她们快活地在土地里刨土,漫步,不时地嗅着遗留粮食的味道,然后搜索着食物的方向,干着和不远处低头寻宝的俄们一样的事情。
      于是在秋风的扫射下只有那些寻宝人一般的俄们和富足人家的猪们还在忙忙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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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秋

    楼主 LV1 2016-07-30
    第二章:活佛赐名
      冷冽的秋风仍旧吹着,富人们和懒人们只好终日蜷在黑暗的祖母房里,在火塘边聊聊家常,不时地对着见鬼的天气抱怨两句。
      此时苦俄阿依翁基也把猪赶到了指定的地方,她佝偻着背,顶着寒风回到了家里,这样的天气估计她也不愿在外多待,她到家时给祖母交代了几句,随即就到火塘边给全家人温茶,同时母亲也在帮着她的忙。
      我则蜷缩在坐在火塘边的祖母怀里,这样对于我来说确是太温暖不过了,火塘里松木正烧得旺盛,久久地盯住着火苗竟让我生出一丝恐惧,不过祖母时不时怜爱地抚我头顶之时,这股恐惧又悄然消逝,祖母总是给我极大的安全感和温暖,这点我的母亲也无法取代。
      我从小就是祖母养大的,据说我小时候很是爱哭,那时我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哭,不论家人们用什么东西哄我,我都视而不见,似乎当时的我热衷于哭这项损人不利已的事业。
      白天里祖母总是背着我,然后一边轻摇着身子,一边说着些哄我的话语。夜间则是,祖母和母亲轮流背着我一直走动,我似乎总也不愿下她们的背,我坚定地认定了大人们的背才是最安全的地儿,好不容易等我入睡了,祖母和母亲她们也总算是歇了口气了,然而半夜里又被噩梦弄醒的我又开始没头没脑地哭。
      母亲总要半夜起来哄我,然而我对她的亲哄根本不予理采,终于忍受不了我那无休止的哭声的母亲把我扔给了祖母,之后我就一直陪祖母睡了,然而就在几天后我开始渐渐地停止了哭鼻子。
      原因是我被一个活佛赐予了一个新的名字,那是一个藏族名字叫桑吉,据说是暗含伟大佛和觉悟者的意思。而赐我名字的活佛尊号叫仲巴活佛,据说是一个了不起的活佛,家里人说起活佛总是生着一股敬意,而经此事之后,我们对活佛的敬意更甚之前!
      原因是之前我不能停止哭泣时,喇嘛们也尝试着给我换了许多个摩梭名字,其实摩梭族的名字和藏族人的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原因是那些名字都来源于佛经里的那些神灵!那些神灵的称号被僧人们冠以凡人姓名。
      我不知道我的名字对应的有什么神灵,不过听我父亲讲我的名字对应着的是一位身份崇高的神灵。所以父亲也为此骄傲着,不过提到这里,我的父亲也的确功不可没,我出生的时候他正在中甸和馬帮们一起做毛皮生意。
      而他听说此事后,特别拜会了游经那里的仲巴活佛,他从活佛那里赐得了我的名字。父亲一回到家就去与母亲商量了有关我名字的事情。不过母亲一听是活佛赐名,高兴的就同意了,随后还特地为我办了一场不大的法会。于是赐名这一项庄重的事业总算是告了一段落了!
      而谈起我的父亲,他是个令人尊敬的人,也是个成功的馬帮商人,父亲的家世并不显赫,当初父亲提出要跟随馬帮出去做生意那年,我的奶奶忍痛将家里唯一的一个猪膘肉拿给了他,而我的父亲又挨家挨户向较富裕的亲戚们借猪膘肉,他向亲戚们保证年底的时候要拿钱偿还猪膘肉!
      那时的摩梭人大多都没什么心眼,有富余的亲戚便把剩下的猪膘肉给了他。于是他终于凑够了做生意的启动资金,于是他和走馬帮的人走了,那年他才十三岁,而馬帮里的人多是经验丰富的老人,就连中年也是较少的,而我的父亲却成了最小一个成员。
      一路上也由于他年龄小,所以也成了老人们的使唤对象,不过父亲确是豪不偷懒。一路上给老人们端茶递水,所以老人们总是对他照顾有加,一路上总把自己几十年的走马经验告诉父亲,这对于父亲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馬帮们走到了盐源,他们再盐源把各自的货物又进行倒换,父亲和很多人一样把借来的猪膘肉都倒换成了盐,后来他们直上西昌。
      父亲又在西昌把倒换好的盐卖掉,而后又跑到冕宁购置了一批质地很不错的藏刀,而后他们沿路返回,赶往木里等藏区,推售这批藏刀,刀对于藏民而言,其重要程度不亚于身上遮羞的衣物,几乎每个男性藏人身上都要撇一把好刀的。
      这点摩梭人身上也有相同的地方,摩梭人里僧人们和走南闯北的男人门身上也要随身携带刀刃!僧人携刀是为了做法会准备材料时总得用到刀刃。
      而闯荡的男人们则更多是为了防身,不过他们日常的生火做饭也得用到刀刃!要知道出门在外的男人一切都得自己动手,所以一把好刀对人的吸引力可显而知了!因此父亲的那批藏刀很快便被藏民们抢购完了。
      所以父亲第一次做的买卖便顺利的结束了!回到村里父亲如约把钱送到了亲戚家里,原来还担心父亲不能还债的亲戚们也终于落下了心头的担心。因此父亲一下子在村里名声大噪,村落里的人奉着奶奶总得夸赞一番父亲。
      而那时我十三岁的父亲开始凭借后来的生意让家里的日子步入了正轨,本来父亲家里的情况是不太乐观的,奶奶只有一个傻子兄弟,而膝下又有五个孩子,父亲是老二,最大的连着四个男孩儿,而最小的却是只有三岁的女孩儿,因此即使奶奶没日没夜地为家里操劳家里依然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
      而我的爷爷确是个酒鬼,他除了喝酒闹事几乎就没干过正经事,不过听说他以前倒是个能干的僧人,外族的人称我们的僧人叫做喇嘛,不过这个称呼在藏传佛教里是不和规矩的,喇嘛是一个相当高的尊称。就连很多活佛都不能随意称为喇嘛。要知道最高的领袖达赖也不过被称喇嘛!
      在我们的文化里,我们叫僧人们扎巴。那是摩梭语的称呼,不过藏人应该也有对僧人们特定的称呼,然而那绝对不会是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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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秋

    楼主 LV1 2016-07-30
    第三章:篝火晚会
      在一个早晨的忙碌下我们一大家子人总算喝上了热腾腾的酥油茶,而祖母也给大家倒上了煮茶,和着青稞面和烹煮好的肉食愉快地完成了早食,准备一大家子人的东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这有时的确让人有些头疼,因为有的时节即使是像我们这种人家也会出现食材短缺的问题,高寒的气候总让我们种不出许多食材。
      然而此刻我们一家人却享受着温暖的茶,食用着各种肉食!要知道酥油茶和肉食却是俄的家族们很久才能品位的奢侈品,对此我们的确是称得上幸运。
      早饭过后,家人们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大人总是没有空闲的时间,他们总是忙碌着,从早上到傍晚,除了土司家族们,几乎所有的摩梭人都是如此,直到傍晚时分我们才食过丰盛的晚餐,而后出去纳凉,舅舅和母亲他们却总要参加村落的人们的篝火晚会。
      晚饭过后,我从半开的门缝里溜了出去,很快就到了部落里的大坝子里,不过这坝子却也说大不大,不过却可以坐落下两户没有土地的苦俄,还可以为他们省出两块较大的院子,哦!你知道,我们没有院子可不行,那样你搞不成任何一个篝火舞会,收粮后也没个安全地儿晒放。
      不过眼前这块坝子却是不能安户的,它是整个部落的财产,每次舅舅和阿司次尔收到上头的指示,总要召集部落人前来听训,没错,不是开会,仅仅是一方倒的训话。因为这里边部落其他人是没有发言权的,一切都是我们家族主事儿,准确些说应该是土司的意思!毕竟我们也为我们眼中至高的土司办事。
      而继续说到坝子,它还有一项功能就是娱乐活动,每天食过晚饭过后,部落里的老少总会不约而同地到此聚集,他们一边满意地摸着吃得鼓涨的肚子,一边还不时伸着懒腰,而后摸摸头,挠挠身上其实并不十分痒的地方。而后随意地东一堆西一团地盘坐在地下。
      他们似乎并不十分在意屁股下有什么东西,只要脚下的土地不湿,他们总可以毫无顾忌地把珍爱的屁股置于其上,不过,这里面总是会出现那么一两个为此付出代价的人,嗯!要知道这地上总是少不了石子儿的,尤其是长尖儿的石子儿!
      有时总有那么一两个倒霉蛋总会尖叫着抬起屁股而后尖叫着朝原来坐的地方怒骂着找些什么东西!哦哦哦!他们脸上的倒霉表情总让人受不了。
      不过,我最受不了,女人们可以放肆地在给小孩儿和同伴找虱子,她们在对方蓬蒿般的发丛里来回找寻着,两眼放光,像极了在森林里追踪猎物的猎手们!而当她们找到猎物时,则用娴熟的手法将猎物置于两块大拇指盖间,而后在一脸穷凶极恶的表情下夹死猎物,随后还会将带血的猎物残体拿下在被服务人的眼前炫上一番,随即又带上骄傲和满意的神色继续追踪下一个目标!
      哎!这样的做法总是不能让我为她们的胜利而庆祝。
      于我而言,她们让我想起格姆山上的猴子们,那些可恶的猴子们此刻多半也正干着和这些女人一样的事情。
      不过好在事情还没有坏到这个地步,因为年轻漂亮的姑娘们却是坚决不干这类猴子事儿的。她们总要在出席夜间篝火晚会时穿上美丽的而干净的百褶群。她们从不在小伙子面前罢出丝毫有伤礼化的模样。
      哦,还有男人们也总不会如此的,不过也是,他们总得永远表现出一番绅士们的派头,否则哪个姑娘还会与你走婚。是的,男人们一辈子都在走婚,直到你变得又老又丑。
      不过,我料想私下里男人也愿意做那些猴子活儿,而年轻漂亮的姑娘们过个数十载恐怕也会不自然地做出这些。
      她们此前厌恶看见的荒唐事儿而我在以后会不会也同他们那样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却是极不意这类事情的。因为我现在是收税人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至少在我的母亲或是姨娘诞下其他的弟弟前。不过即使我还有其他的弟弟,不过我总归是最大的一个,除非我长大后变成个愚蠢无能的混账东西!不过,我知道我不会,这点我却是可以以性命做保!
      而此刻作为家族里舅舅的继承人,我的母亲对于我的仪表却是十分在意,思格婶总要每天服侍我按时洗脚洗脸,哦!还要经常用草药洗头,这在部落里其他同龄小孩看来是不可思议的!哎,他们几乎可以每天不洗脸,只要他们愿意。而我却始终与他们截然相反。
      然而我打内心却是愿意亲近他们的。对于这些部落人我却总怀十分复杂的心情。虽然我赞同也厌恶她们那种万事随意的态度和略带虚伪的样子!
      不过,他们却都是极为善良的人,我敢打赌,全世界就属他们最善良,对于受难者,他们会慷慨解囊,对于陌生人他们同样善良,外乡人总能在我们这里混得几顿好餐!部落人们都是佛的信徒,他们一日三餐前一刻都要怀着虔诚的心为佛烧香磕头祈福。
      每一个拜佛的日子他们都要带上食物,跑到湖边,山顶去祈福日泽!而且祈福的内容从不是为了自己,他们祈福的意愿总是希望家人安康,部落繁盛!在此,你难道觉得还有比他们更善良的人么?
      因此,很多时候,在没看到女人们互相捉虱子时我总爱和他们一起,嗯!和他们一起确实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他们总喜欢跳舞说笑,就在这块不大不小的部落坝子里!围着篝火,在欢快的笛声下!哎,这种美妙感觉你是决计想象不到的!
      不过令我遗憾的是我此刻偏小的年岁!否则我自信此刻可以在篝火的照明下找到我可人的阿肖。
      阿肖就是走婚对象,而如果她有意,那我却会成为她的阿夏。不过,眼前我却是只能盯着身旁干鼻涕敷面的小扎西他们要喝着来回追正在捕蚊子的蜻蜓!对于此类事物,我却又是反感的,尽管他们几个鼻子敷脸的家伙此刻还在要喝我前去!不过我却喜欢和小扎西他们去山上捕鸟或是去河里捞鱼。因为每次我们都能在野外享受一顿烧烤大餐,而我也因此遭了母亲好几次的柳条鞭子!
      不过,眼前追捕蜻蜓什么的却是我极不愿意去做的。我自认为那是只有傻瓜才干的事儿,一来耗体力,二者蜻蜓又不能食用!最后你若捉住了有时它还从嘴里流出许多绿色的液体,不小心落在手上,那感觉别提有多恶心了!
      不过就和女人们头上的虱子一样,夜幕一临,小扎西他们追的蜻蜓也没影了,估计它们飞了一天也累了,此刻多半是回家歇息去了!而我们却是不歇息的,我们的欢快时光才刚刚开始,夜幕一临,精干的男人们就会生好篝火,吹笛的好手和高音的歌唱家就会奏唱出欢乐的曲音,随着舞手们的入场,我们的篝火晚会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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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秋

    楼主 LV1 2016-08-02
    第四章:野蜂
    自从上次偷偷地和伙伴们偷吃了一回牧马人的油炒幼蜂,从此野蜂幼虫那美妙的味道从此在我舌根处驻足生根,我和伙伴们每天都跟在牧马人后面,期望可以从他那里能够再次寻得那美妙的味道,不过却知道听说了一个厄耗,牧马人阿撒前几天因为去采野蜂幼虫失手,差点被蛰成了傻子,最后命大掉入泥沟留了一命,不过却留下了后遗症,据说他此刻哪怕是看见普通蜜蜂都得两腿打颤,远远地躲开,所以我和伙伴们想再吃到那野蜂幼虫的奢望也从此宣告破灭了。
    不过就在前几天事情却有了转机,我从小伙伴那里听说有几个妇女在河边的白杨树上发现了野蜂窝,据说是个大家伙,黑呼呼的一个大疙瘩,里面恐怕生活着不计其数的蜂子,今天我和小伙伴刚去那里视察过,虽然我们不敢靠近,不过发现那的确是个大家伙,现在我准备把这个消息回去告诉舅舅,想必他一定会命人将其采回来的。
    到时我就可以央求和他一块儿去,当我把这请求告诉舅舅时,他只是瞪了我一眼,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还没等他准备教训我之际,及时逃开了,这是我一贯的作风,我突然发现自己有揣度大人们心思的神奇力量,是不久前才发现的,所以刚刚舅舅初皱眉头之际,我便已经想好要逃的念头了,不过我天生是个不安分的人,晚上我集结了几个好的玩伴,我们决定一块儿去冒险,不过那冒险却是偷偷摸摸的!我们只想去看看大人们的f神奇手段,他们总是能做到许多在小孩看来跟神奇的事情,他们几乎无所不能。
    所以我们决定尾随他们,我们的确做到了,直到他们穿过一片玉米地,虽然月光很亮,但是玉米地内却是一片幽暗,幽暗最终打败了我们,你知道小孩总是对漆黑的地方存着许多不太好的幻想。
    于是我们只好远远地等着他们。野蜂采蜂人在夜里回来了,他们穿过树林,踏过玉米地里的幽暗小径。最终在月光下快速地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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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盲影

    盲影

    LV7 2016-08-02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点,关点不同无所谓,但相信你自己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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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盲影

    盲影

    LV7 2016-08-02
    不过别这么古板,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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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翁秋

    翁秋

    楼主 LV1 2016-08-06
    第五章:两位阿司
    第二天我被一双大手从羊毛皮被下抱起,我半眯开眼睛却发现是阿司永竺,对于大自己三辈的人我们都叫阿司,我有两个阿司,他们是祖母的舅舅。阿司永竺是家里唯一一个安静的人,他瘦小身子上长着一对与之毫不协调的大眉,那一对粗浓眉毛下永远地遮住了他那本就不大的眼睛,所以大多数时候人们总也感觉不到他在注视着自己,渐渐的与他对话的人越来越少,当然我是个例外,我喜欢听他给我讲故事,他的脑子里总是装满了许许多多奇特而又有趣的故事!有些是别人告诉他的,而有些则是他亲自经历过的。不过祖母总是叫我多和阿司次尔学习经文和汉字,他说那些才是一个男子汉该做的事,不过我却不喜欢经常待在阿司次尔身边,阿司次尔是一个充满威严的僧人,当然这恐怕与他作为寺庙主持有拉不开的关系,他是一个翁泽,这在摩梭人信奉的特别的藏传佛教里是一个最受尊敬的称号,这样的特殊称号在广大僧众里只有三个,翁泽居中,在他之上则称为拉苍,之下则是格古。拉苍表面上居于首位,然而拉苍称号的获得者必然是拥有不俗的门庭地位和财力的摩梭人家。所以僧人背后财力的多寡是竞选拉苍的最要紧标志。至于格古则纯粹是个秩序维护者,谈不上有多尊贵,僧人进行大型祈法活动时,格古则需要站出来维持现场僧人与信教民们的秩序,所以僧人们在推选格古时总是把高大强壮的僧人和嗓门粗大的僧人列在首位,当然二者兼具者则可以轻获格古称号。而翁泽称号则让很多僧人都不敢小视和窥探,不是每一个僧人都可以随便成为一个伟大的翁泽,翁泽的要求,不仅是年龄上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佛法的高深和德行的高尚,成为一个翁泽拥有渊博的经学知识是必不可少的,再者你还得拥有广大信徒一致赞扬的德行,其次你还得拥有不输拉苍的家族财力和地位。所以可想而知一个可以获得翁泽尊号的僧人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这个荣耀不仅对僧人本身,就是对僧人所在的家族都是一件可以称颂几代人的骄傲事儿。所以我的祖母总是想把我培养成她的舅舅那样的人,也就是我的阿司次尔。所以我从小便跟随阿司次尔学习经文佛法。每天早上我就得早早起来完成反复背诵昨日阿司次尔教给我的藏语经文,不过和我一起读的还有他的两个徒弟,一个叫独直,是我的一个表舅,另一个则叫卞佐,是山里一户藏民的小儿子,独直和卞佐年龄相仿,差不多都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不过他们都大我很多,我才六岁多,所以他们也几乎不和我一块玩儿,他们除了学习经文外,都有各自的事儿,独直表舅除了学习经文的早晨和傍晚这两个时间在我们家外,其余时间他总是回自己家,他们家和我们同一个村寨。而卞佐由于住得远,所以他常年住在我们家,平常他总是被阿司次尔带着到处去为当地求法的摩梭人、藏族人和纳西族人们做各种等级不一的祈祷法事,有时遇见有过世者的人家,他们十天半月都在逝者家中做法事,吃住都在当事人家中,法事结束后,逝者家人还要给僧人回送渡亡费和相关的物件,那些物件全凭逝者家人的心意,其中总少不了各种美食和哈达。因此我最在意的事儿便是跟随他们到那些遥远的地方做法会。不过这样的想法我也只敢和祖母说说,在阿司土司前说这些总是要遭斥的,因为我还只是一个简单经文还没学全的小孩儿。因此后来不提此事的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渴盼出门的阿司次尔和卞佐早点回来,因为每次回来,他们的经文包袱里和手里的袋子里总是装着各种鲜美的美食,有肉类还有面饼和米饼,运气好的话还有包装精致的糖果,而这些时候总是我最受受益的时刻,作为家里唯一一个孩子的我成了这些美味的第一获取人,对此就连一向威严的阿司次尔也是默许不提的,好像大人们天然对这些面饼和糖果有着免疫力,不过这些糖果和面饼也不是全属于我一人,祖母总是严肃地告诫我只准拿少量,她说小孩吃糖,他的牙齿里就要长虫子。每次我偷偷往怀里藏糖果时,总迎来祖母凌利的目光,那目光瞧得我一阵的心虚,就像一个被当场抓住的賊,所以我只好在不见祖母身影时才敢从经文包里拿东西并且多藏些在怀里,也只有这种时刻我才会偷偷溜走,在屋前屋后找阿司永竺的身影,阿司永竺年龄不小,毕竟他和阿司次尔还是我祖母的舅舅呢!不过他的身子却罕见的硬朗,他多数时刻都要进山砍柴,还要下地干农活,夏季时刻他还要赶着牛和马到山上去放牧。尽管家里人总是劝他少做些活儿,可他依旧不听,他说不干点活,他这一整天都闲不住,他总是自语:“干了一辈子活儿的人,有一天不干活了,那么离逝去也便不远了!”家人见劝不住他慢慢也便由着他了,尤其是在一次偶像下,一个做牛马牲口生意的汉族人来到我们家后说了一句“老人些做点事情总要活得长久些!”所以后来家人也便不再阻止阿司永竺做事儿了,因为在我们心里汉族人总是充满智慧的,他们的世界远远比我们大得多,因此懂的东西肯定也比我们多,所以我们全家人都信了那个汉族生意人说的话了!所以很多时候阿司永竺都在地里或是进山做些事情,因此我此时屋前屋后得寻他的影子时,指不定他此刻正在那座山里或是那块我们家的甘地里缓慢劳作着呢!不过就算找不到他,我也会给他留下些吃的东西,以便他回来时作为让他讲故事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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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秋

    楼主 LV1 2016-08-08
    第六章:阿司永竺
    阿司永竺做活儿回来的时间总是在下午,他习惯了出门自带食物,他的一生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自带食物的过程,去放牧时,去田里除草松土时,以及他年轻时跟随馬帮走南闯北地时,他都要自己带着食物和火器,不过他也爱抽烟和喝些小酒,不过这也不能称之为他的嗜好,因为村寨里的老人们几乎不离烟和酒。这两样东西成了他们日常生活中必须的功课,就像吃饭睡觉那样,没人会去用奇怪地目光看待一个酒鬼或是个烟鬼。相反很多人对能喝酒的人致以敬意的。所以阿司永竺的这点嗜好在我们眼里丝毫不觉妥当,因为大家都是这样,你又有什么理由觉得那是一件不好的事呢?因此,带着食物和烟酒的阿司永竺经常可以在外边儿待一整天。不过他也不是每天都出去,地里的活儿不是很多,而我们家里又人丁兴旺,所以也有很多时间,阿司永竺都待在家里,不过他总爱一个人待在祖母屋背后墙根下,背靠着墙,晒着太阳,许久也未动,也许久不曾说话,可能他想说话不过也没人听!久久地靠着墙晒太阳的阿司永竺也慢慢变成了一堵墙,两堵没有话语的墙就这样在阳光下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宁静的早晨和下午。不过我的出现总是打破这种久违的宁静,每次我偷偷藏着从阿司次尔的经文包里的拿来的糖果出现在阿司永竺面前时,他的脸上总是溢出十分高兴的神色,他总是讲着“宝贝”、“乖孙”样的亲切话语招呼着我坐在他旁边!而后等我高兴地从怀里拿出糖果给他时,他总是要夸赞我一番,这样的夸赞可是不多见的,自从我记事以来阿司永竺似乎就没有夸过除我以外的人,就连我的母亲、舅舅和祖母他们也没有。他似乎总不愿意与其他家人多说几句话,也许阿司永竺在他的后辈们还像我这般时,如同今天这样也夸赞过他们,因为阿司永竺是我们家年辈最高的一位,就连阿司次尔也是他的弟弟,他照顾过几乎每一个家庭成员,他年轻的时候肯定在家里比现在的祖母还有威严,不过随着他的衰老,大家开始不再在意他,有时候我看见祖母和母亲总是骂他,当然舅舅们几乎是不和他打交道的。而阿司次尔也总是在犯错时怒斥他几句,而他也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僧人,尤其是像阿司次尔这样卓绝的僧人产生越发的畏惧的,这种畏惧几乎我们每一个人都存在着,所以家里人对待阿司次尔时的态度与阿司永竺时全然不同,他们在阿司次尔的面前总是毕恭毕敬,就连说句话问个事儿都要时刻保持谦恭礼貌。这种差别的越发扩大使得原本的两个亲密无间的兄弟开始不断成为了奇特而陌生的家人关系,阿司永竺是从来不主动和家人们搭话的,尤其是阿司次尔,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兄弟!然而他们的确是兄弟,至少曾经是,而阿司永竺和阿司次尔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不过那可没什么关系,阿司次尔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觉得自己与阿司永竺的差别来源于此,这种想法对一个摩梭人而言是及其愚蠢和无知的,摩梭人实行走婚,他们和自己爱的人走婚生子,而不爱那个人时,他们又会和另一个爱的人走婚,而很少有摩梭女子会一辈子只和同一个男子走婚,男子也是一样。因为人的天性如此,既然天性如此,何不依着性子做选择!这条信条摩梭人从古至今就一直沿用。就连一向崇尚戒色的僧人也不能对此有什么评论!就拿我的祖母来说,她的走婚对象可是也有三个,我的母亲和大舅是同一个父亲,而小舅却不是,而祖母生下小舅后不久又和一个同村的男子好上了,不过他们没有孩子,而且过了一年也没有多少感情了,而那时我的大舅和母亲也开始懂事了,索性此后,祖母便从未和任何一个男子走过婚了。所以是不是同一个父亲丝毫不会在兄弟姐妹中产生芥蒂,人们普遍认可的只有母系的血脉。或许如今造成这对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开始越发陌生的因素正是他们几十年朝夕相处的时间吧!人相处久了难免也就没有很多要说的话了!这是曾经我问阿司永竺为何不喜欢和我祖母他们说话时,阿司永竺给我说的。而后我又问他为何又喜欢讲话给我听时,他只是笑笑摸摸我的头说:“因为我们相处的时间从你说话算起不过四年啊!而我和你母亲和祖母她们可是说了太多话了,导致现在他们都听煩了你阿司讲的话了!”听此,我总是拍着胸脯保证道“就算以后我也不会厌烦他讲话给我听。”我不知道以前我的母亲和舅舅们是否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我同样也不知道当时是出于真心还是说我单纯地为了听他有趣的故事而顺口而出的恭维话?不过那时阿司永竺很高兴地信了我的话,因为人们普遍觉得小孩总是会说些心里的话,那些话给善良的人带去温暖,不过也给卑鄙的人成就了挑刺闹事的借口。因为人们普遍认为从小孩儿嘴里讲出的话真实度是毋庸置疑的!因此我觉得当时我的那份小小的承诺对于阿司永竺该是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儿,尽管我的母亲和舅舅们可能当初也做过类似的承诺,而今天他们显然没有履行!不过阿司永竺好像也没怎么在意过,他依然很高兴地接过我给他的糖开始给我讲他小时候的那些事儿。而我就坐在他怀里听他讲那些神奇的故事,从他的话语里我知道了,这片大山外面有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而且他是一个馬帮成员,他到过很多地方,也和很多不同的人相处过,终于我也知道了为什么阿司永竺会有那么多故事了!于是我开始更加敬佩他,虽然我与家里的其他家人格调不同。而且我也打自内心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加入馬帮,去到更多的地方,而如今我们家显然是小舅在经营馬帮!小舅以前是阿司永竺,而我也时刻准备着做下一个优秀的馬帮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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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翁秋

    翁秋

    楼主 LV1 2016-08-10
    第七章:牧人们
    最近快到放牧时节了,我总是乐意和阿司永竺一道去山林放牧,清晨我们早早准备好午餐,那些东西都是生的,除了盐,总要带上青稞面和猪膘肉,当然茶也是必须的,你知道,我们离不开喝煮茶,而后打开圈门,放出我们家那数十条的牛马和骡子,通常牛是较少的,骡子和马倒是由于走馬帮喂养得多些,而阿司永竺则和我赶着牲畜到海拔更高的地方放牧。而我们自然也不是孤身二人,部落里有很多老人和男人同样和我们一起去放牧,我们各自把牲畜赶出,而后于半途中汇和,最后才赶到统一的地点放牧,有时我们也排强壮的男人长期在山里放牧整个部落的牲畜,而他们的伙食则有整个部落共同承担,部落里有人家是经常断肉的,或者说他们能闻着肉香的机会本就不多,而这时,哪些有牲畜被看养的人家就得把家里的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猪膘肉恭献给这些看养自己牲畜的畜牧人们,而这些畜牧人则得整日跟踪在这些牲畜附近,随时看护它们,他们手里都带着火枪和锋利的藏刀,因为山上有时会出现土匪抢牲畜和贼人偷盗牲畜的事件,不过现在却是太平时期,自从附近的一个有名的匪头被土司的护卫大队抓住并杀掉之后,我们放牧的地方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牲畜被抢偷的事件,不过畜牧人还得防野狼和熊,这些凶恶的家伙总是带跑我们的牛羊仔,有时就连强壮的公马和长着锋利犄角的成年牛也总被这些家伙袭击,不过这些畜牧人却是不怕狼与熊,摩梭部落里的男人从小于山林里长大,据说部落里还有老人曾凭借一把藏刀以损失一只胳膊的代价宰掉了一条熊。而狼看到我们总是要远远逃开的,畜牧人看到狼有时还会对其进行堵杀,毕竟在这个吃不起肉的时代,狼肉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佳肴。而熊却是极少有人敢单独射杀的,除非畜牧人很多,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子弹很难穿透熊厚厚的脂肪层。而阿司永竺和我的任务则是把自家的牲畜交给这些山里的畜牧人,和部落的人不同,我们家族在部落里总是享受着特权,部落里的人都有免费为我们做事的义务,而我们家族也占着部落最大的田地,这些田地的耕种和收获几乎都离不开部落人的帮助,而此刻阿司永竺和我则要把牲畜都交给他们,顺便在山上和这些畜牧人和赶来牛马的部落人们一起吃顿午饭喝杯煮茶。翻越了几个山头,此刻我们远远看见远处山头上冒着青烟的几个牛皮帐篷。阿司永竺告诉我就要到了,而我一路上都骑在马上,阿司永竺也是,同来的部落人们坚持让我们这一老一少骑在最同通人性的骏马上,否则我此刻肯定早已累趴了。而我也知道我和阿司永竺享此殊荣却是由于部落人们敬畏我们的身份。我们一行人到了畜牧人的帐篷前,却见这些强健的男人们早已煮好盐茶等候着我们的到来。而此刻阿司永竺和我也下了马,畜牧人们则走上前向阿司永竺和我行礼问好,此刻阿司永竺满脸红润,也不知是爬山所致还是这突来的高海拔让他看起来更年轻些。不过这寒冷的高山似乎的确给了他活力,这一路上阿司永竺一改家里的沉默,一路上他高声向部落人颂扬着自己往日的英雄奇迹,偶尔还唱上几句山歌,倒是弄得在场人一阵阵的开怀大笑。而这时下了马的阿司永竺上去和畜牧人们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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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嘿六便士

    嘿六便士

    LV11 2016-09-06
    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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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火一样的男人

    火一样的男人

    LV4 2016-09-06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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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牛牛

    牛牛

    LV22 2016-09-06
    还是我想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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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寻觅

    寻觅

    LV6 2016-09-06
    那些东西都是生的,除了盐,总要带上青稞面和猪膘肉,当然茶也是必须...
    该书刻画了一个土司制时期的摩梭税收人家族汗库家族的兴衰史,书中以汗库家族唯一继承人桑吉为主人公,书中从小桑吉的视角出发,叙写了摩梭民族的历史,文化和宗教等。书以善与恶为主题,以人性为出发对象,以作者独特的出身和民族责任为基,叙述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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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梦有朋友

    有梦有朋友

    LV15 2016-09-07
    我也想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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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86****486

    i86****486

    LV2 2016-09-07
    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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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

    LV3 2016-09-07
    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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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爱读书

    爱读书

    LV8 2016-09-07
    写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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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昊霖

    昊霖

    LV5 2016-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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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风

    LV19 2016-09-07
    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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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巴西木

    巴西木

    LV15 2016-09-07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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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3898710954

    13898710954

    LV15 2016-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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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玉临风

    玉临风

    LV7 2016-09-08
    内容一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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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兴

    阿兴

    LV3 2016-09-08
    该书作者很有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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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缘

    LV2 2016-09-08
    好看,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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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45258909慧辉

    i45258909慧辉

    LV11 2016-09-08
    顺应自然改造周边环境是人类的原始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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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急救go

    急救go

    LV9 2016-09-08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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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龙空

    龙空

    LV13 2016-09-08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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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腾腾

    苏腾腾

    LV3 2016-09-08
    常用的信息可以在这里保存,便于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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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腾腾

    苏腾腾

    LV3 2016-09-08
    常用的信息可以在这里保存,便于发送。辣好就说句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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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哎呦内裤丢了

    哎呦内裤丢了

    LV6 2016-09-08
    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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