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征途
---石林2014-8-27于郑州，记儿子入园第七天，首次送儿子去幼儿园
早上七点的时候，昨晚开始的雨水依然不时的在空气中荡漾着，本应明亮的窗外此时显得灰暗不堪，夏天似乎走进了他最后的日子，尽管随时可能跳跃出来的响亮的阳光依然在挽留着他。
儿子是在这个时候醒的，他发现睡梦中本应在身边的妈妈不见，他吵闹着叫了一声我的妈妈呢，他妈妈正好在这个时候走进房间。从昨晚入睡就吵着再也不去幼儿园的他，显然发现妈妈已经起床意味着要送他去幼儿园了，他扫了一眼窗外，大叫道“天还没亮，我还要睡”，然后翻过身子抓着被单把自己给藏了起来。
他的妈妈显然没有明白儿子想要表达的意思，开始喋喋不休的教导儿子“天已经亮了，该起床上幼儿园了”。
“我不要上幼儿园，不要上幼儿园，就不去。“，儿子坐起身，生气的回答，他为妈妈没有明白自己的话开始激动不已。
他无奈地望着自己的妈妈，发现妈妈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他摆弄着被单，翻过来折过去，他心中有事，可妈妈听不明白他的叙述。他急躁不堪，委屈的开始流泪了。眼泪似乎诱发了他心中更大的委屈，他嗷嗷大哭起来，他的眼泪如窗外的雨水，开始四处荡漾了。
她的妈妈此时似乎也只能委曲求全了。她安慰儿子“先起床，今天不去幼儿园了”，儿子听到这样的话，认真的点点头说“那好吧”，妈妈听从了他的话，他显得很激动，“我今天可以陪乐乐弟弟玩”。
他开始让妈妈穿衣服，然后亟不可待地光着脚丫跳下床，指着窗户对我说“爸爸，你看，外面下雨了”。
"是，下雨了"，我说。
“石头，快穿鞋，该上学了”，他妈妈喊道。
刚刚准备计划眉开眼笑的他，又听到“上学”这两个字，显然一时无法接受，他一屁股坐到地上，重新开始痛苦不堪地流泪了。他觉得大人在任意的糊弄自己，先骗自己起床，又骗自己穿衣服，可最终又要送自己去幼儿园。他越想越伤心，眼泪再次如泉水般开始一涌而出，脸蛋儿前面的眼泪在后面眼泪的挤压下急促地飞驰而下，滴在他的小腿上，他用小胳膊抹了一下双眼，于是他满脸的眼泪开始在他的脸上开始混乱不堪四处游走了。
大人不听自己的话，因为自己是个孩子。他为自己是个孩子而持续不断地忧伤起来。
在天已经完全亮透，雨水依然无休止地滴滴答答的时候，我抱着儿子打着雨伞走出了家门，开始向幼儿园进发。儿子依然在抗议者，但激动的心情越来越微弱，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抵抗了。
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他想到了自己的妈妈。他强烈的要求妈妈抱着自己，于是我抱上了乐乐。他的妈妈几番地“欺骗”了他，可他依然对妈妈不离不弃，在他心中，我是个外人。我的心情如儿子一样开始忧伤起来，这是我第一次送儿子去幼儿园。脚下的雨水乱哄哄的四处奔走着，天空一如既往的明亮，可天空下的的马路却显得有一些凄凉。
“我基本没怎么抱过儿子”我想。
把儿子放进幼儿园的房间时候，整个房间的哭声正此起陂伏一浪高过一浪，如同外面的跳跃的雨声，偶尔稀里哗啦，偶尔密集的四处碰撞。这时候，老师打开了挂上墙上的大屏幕电脑，开发播放动画片。儿子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准备开始他不情愿的新的生活方式。
这个时候，一丝阳光从窗口掉了进来，我和他妈妈从他身后缓慢地离开了房间。
儿子很快发现身边的妈妈不见了，满眼看到的全是张着嘴哭的稀里哗啦的小朋友，然后瞬间也加入了他们哭的战队，嗷嗷大哭起来。
我们站在窗口，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儿子，神态仿佛在看着一个不相识的孩子在哭闹，我们无动于衷。
他的妈妈依然站在那里望着她的儿子，我转身离开。
此刻，阳光透过雨水洒在马路上，把马路照的通亮，我走在马路上，也在阳光里走着，我努力让自己走的优雅，可我知道，我走的很笨拙。



同床异梦的抗争......
----- 石林 2013年11月8日 18点 于郑州 (qq:59725724 13838165807)
我的儿子乐乐像一辆刚刚出厂磨合期内在高速公路上奔跑的小汽车一样，在他成长的日子里，除了偶尔极少数步幅蹒跚外，大部分时间都风驰电掣，我每天都能感受到他轰隆隆的成长的声音，如同全国各地的高楼大厦，轰隆隆的一栋接一栋 的，不知疲倦的生长着，转眼间，就拔地而起。我每天都在持续的、偶尔间断的轰隆隆的的声音中睡去，又在轰隆隆的声音中醒来。
特别是在他和老大日益正经的日子里，兄弟两人的轰隆声却日趋不正经起来。我时常在兄弟两人此起陂伏的轰隆声中醒来，会倏然觉得成了音乐世家，两兄弟的音乐此消彼长，轮流起奏。这些都是成长的声音，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能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成长的魅力。
虽然大部分夜晚，我都能够在音乐声中安然入眠，但部分夜晚也会因为持续的音乐声而整夜似睡非睡，但我却依然乐此不倦，生机勃勃。儿子成长的声音让我流连忘返，沉迷其中。
当疲惫不堪的夜幕响起，我回到家打开家门的那一刻，老大爸爸爸爸的奔跑过来，老二在老大的启发下，也开始生机勃勃的咿咿呀呀起来的时候，疲惫不堪的夜幕和我疲惫不堪的身体都随着这些响亮的声音开始变得生机勃勃起来。
乐乐从出生到到他大概半岁之前，他一直像个善解人意的智者，他大智若愚的把妈妈全部让给他调皮捣蛋的哥哥，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躺在床上、沙发上、座椅上或妈妈的怀抱里自娱自乐，从不眷恋妈妈、爸爸、奶奶或者路人对他的挑逗，他正经的像个大人，他已经完全看穿了大人们对小孩做的幼稚的游戏，他不屑一顾。他善于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未来。
乐乐的大智若愚解放了他妈妈和他的哥哥，也放任了他们的肆无忌惮，他们常常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地在乐乐面前嬉闹。这让乐乐有些伤心和生气，但他知道自己需要积蓄力量，乐乐善于谋略和等待机会。
当乐乐快7月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能够和哥哥石头分庭抗衡了，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他不再愿意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或沙发上，也不再相信妈妈总是说乐乐乖，等一下就抱的空头支票。他开始不愿意与哥哥一起分享妈妈了，他把妈妈当成了自己的私有财产。当他看到哥哥旁若无人地把玩妈妈时，他似乎感到了妈妈的爱正在离他而去的危险，他开始使劲的发出咿呀呀的警告的声音，当妈妈无视自己的警告的时候，他显然已娴熟的懂得运用眼泪的武器开始征服妈妈。这个时候，他的妈妈和哥哥往往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当乐乐越来越娴熟的懂得眼泪的做为战斗武器的时候，再加上天气日益变冷，晚上兄弟俩分床而居就显得势在必行了。于是，我顺理成章的得到了一个儿子，是石头，马上两岁的石头早已断奶，我久经考验，无奶也成了娘。
分床的过程纷扰不止。石头躺在我身边，我清晰地感受到他痛苦不堪，他不断的叫喊着他的妈妈。一项视为知己的我的儿子，在躺进我被窝的那一刻，如同沸腾之水，声音顷刻间爆炸，不间断的声音聚集起来，从被窝里冲出来，与我开始正面交锋，我开始束手无策。我只能求助于他的妈妈，但乐乐却正在享受他的妈妈，嫣然自得，沾沾自喜，丝毫没有分享的意思。
我只得重新把儿子抱回到他妈妈的床上，然后在旁边重新弄了一个被窝，把儿子放了进去，我也躺了进去，让他挨着妈妈，也挨着我。但儿子的抗争丝毫没有因为我的让步而偃旗息鼓，他开始更加斗志昂扬跟他的老爸战斗。当抗争进入拉锯战的时候，我清晰的大脑开始逐步的进入了无边无际的混沌的世界，我的思维像爬山似的越来越吃力，儿子响亮的声音似乎开始销声匿迹了。我开始小心翼翼的走进梦乡，一栋门突然挡住了我，放佛是从空气里突然生长出出来。我浑然不觉，直接撞了上去。我感觉自己的脑袋的疼痛，似乎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紧跟着霹雳巴拉的声音迎面而来，我猛然醒来，发现儿子声音竟然还在继续，如同空旷原野上飞驰的汽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而他妈妈的手显然飞跃了过来，直接飞跃到了我的脸上。
我开始重新用手轻拍着儿子的后背，以使他感觉到温暖和安心，但丝毫不能降低他失去妈妈的恐惧，恐惧在他自己的哭声和妈妈置之不理中被无限放大，令他的妈妈也开始措手不及。但乐乐霸占着他的妈妈，正吃着母乳，他的妈妈实在无暇顾及。
当乐乐终于心满意足酣酣睡去，石头终于拥有了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妈妈的时候，他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满足的用双手拥抱着他的妈妈的脖子，满足的呜呜哭着，好像刚刚失去的整个世界又重新回来了，他终于宠爱于一身了。
一分钟后，儿子酣然睡去。他精疲力竭了，整个世界开始寂静起来。
我的儿子，躺在我的被窝里，双手却拥着他妈妈的脸，持续的抗争，止步于他妈妈的一个转身。他委屈地跟我同床，却依然坚强地跟我同床异梦，保持着自己的独立特行和最后的尊严，我控制了他的身体，却无法控制他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他还不到24个月，已经懂得如何义无反顾的去追求自己波澜壮阔的幸福的人生了。
这......兔崽子 。
我无奈的停止我轻拍儿子的手，开始步幅蹒跚进入我的梦乡。
长时间来，“跟儿子同眠”一直是我的努力的方向。终于，他实现了。可是我悲哀地意识到，要把这个已实现的愿望抛弃掉，将和实现他一样困难，因为乐乐晚上独自拥有了本应和哥哥一起共享的妈妈，而且再不愿意放手了。或许，在未来，石头或许乐乐会找到跟他老爸一起睡的乐趣和幸福，或许，不再跟我同床异梦，很明显，要实现这两个或许，将比实现“同眠”更加的困难。
我得到了幸福，也得到了义无反顾的痛苦。
这个时候，老大石头刚过两岁生日，老二乐乐开始过他八个月的生日。


中秋想到我的姥爷
我的姥爷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虽然饱受生活的调侃，但向来精神抖擞，健步如飞，却在18年前的那个腊月二十八，连呼我的名字后，健步如飞的他一不小心的走出了时间，于是永远的留在了时间里，而我在时间里继续前行，走到十八年后的今天。
现在回想起姥爷呼喊我时的那坑坑洼洼的声音，在时间里波澜不惊的传播了十八年，却仍旧是那样的响亮和光芒四射，时时的挂在我的心头飘荡，而他却在时间里变成了一抔黄土。掩面沉思，往事和故乡总让人牵挂、不舍和怀念，而我们却在时间里奔跑的太快，留下了太多的亲情的遗憾，回首往事是因为我们在现实中不知所措，然后用回忆去故作镇静。中秋给了我们回忆和镇静的资本。中秋，中秋.......

时间坑坑洼洼的远走高飞了
刚收到信息，说儿子能站稳了，还摇摇欲坠的走了两步。连爬都没学会的儿子，竟然直接站了起来，半年多时间以来，儿子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成长速度超过了他脾气的成长速度，虽然时常挥舞着小手，大声的哭叫仍旧是他挣脱我的怀抱投入他妈妈的怀抱杀手锏。
我清晰的记得他前几天努力想学会爬的样子，那时，他撅着屁股，兴致勃勃抖动着小腿，充满天真的看着我，方向的概念已经在他心里形成，他知道自己前进的目标。在他想把像他小脚一样大的小手向前挪动的瞬间，我看到他的眼睛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他跃跃欲试，可最终还是没能挪动小手。在几番跃跃欲试没有成功后，他眼睛中的惊恐和不安开始转变成期待，他开始期待我的帮助，可最终我只是哈哈大笑却一动未动，他也许从我的笑声中听到了冷漠和失望，他开始有些烦躁不安，嘴里面咿呀呀的表示着愤怒。长时间的撅着屁股，使他有一些气喘吁吁和满头大汗，最终他精疲力竭倒在了床上，开始伤心的大哭。他为自己中途放弃爬行和对我的失望开始激动不已了。他如此坦率的表达着自己的伤心，并将自己的伤心直面我刚才冷漠的哈哈大笑，这使我本就惴惴不安的心开始慌乱不堪了，我迅速抱起来他，拍着他的后背，开始重复我的欺骗，我说，老爸错了，老爸错了。他很快宽恕了我的错误，他破涕为笑了。可是今天，今天，我的儿子，他自己站起来开始独立前进了。
一直以来，儿子时常把哭闹和激动的大笑同时当成了自己的荣誉，时不时的站在我怀中拼命的摇动身体，激动的张大嘴巴大笑，也会突然愤怒的挥舞着小手，把大笑的声音变成愤怒的哭声，我搞不清楚他是在用哭声取悦于我，还是再用笑声抗议于我。
成长如烟，10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坑坑洼洼的远走高飞了，我的儿子超越了时间，从摇摇欲坠的时间里走了过来，一步，两步..........。


2012年9月19日 15:24分 石林 于 郑州

那个中午


中午吃饭，旁边一个女孩响亮放肆的笑声，现在回想起来，竟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当时她的笑声哗啦啦的响着，就像我昨晚洗澡时的水的声音。我分明看到一粒米粒和唾液挂在她的嘴边，还有部分不知所措的唾液向我迎面扑来，我应该迅速躲闪，但当时却没有这样的念头。当时我竟然兴致勃勃的注视着对面的女孩，期待着更精彩的节目上演。一如小时候去别人家看电视，节目已经结束我却依然兴致勃勃的坐着，等待续集上演，但结果往往是被别人拧着耳朵提溜到门外。没想到20多年后的情节再次上演，我等待着的精彩的节目没有在女孩身上呈现，最终，我却只看到了女孩满嘴的米粒乱飞，微微上翘的嘴巴，如车屁股开了盖，冒着黑压压的黑烟吞噬着和消灭着一切。
她蠕动的嘴唇焕发着让人惊叹的活力，啪啪的响亮的吃饭声更让我羡慕不已。这个身材凸凹不平生机勃勃的女孩穿着几乎透明的衣服，我看到了两个＊在她衣服里面微微的摇荡，这一发现让我颤抖不已。可这个时候，我懊悔不已，我看到她蠕动的嘴唇里白哗哗的牙齿中间，竟然凿掉了三颗牙齿，再看原来是偌大的几个饰品像痔疮一样盯在牙齿上。这显然与周围极不和谐。 我分明看到黑洞洞的大洞里面竟然有一个小黑洞，在周围白哗哗的牙齿的衬托下，这个黑洞显得是如此的鹤立鸡群，虽然她努力的努着嘴向里面噴着米粒，但峡谷里面的黑洞依然卓有成效的显示着自己的存在。这个回忆让当时正颤抖不已的我感到我惭愧不已，“嘴巴竟然挂着这么大的一个痔疮啊”，这是我当时的念头，没有等到精彩节 目的我，对突然冒着的这个可怕的念头，感到痛疼不已，这个疼痛和20年前我被人拧着耳朵提溜到门外的感觉竟然如此相似。 当我再看到对面的女孩的时候，我的目光由闪亮发光变得索然无味了。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饭桌上的欲望在窃窃私语，我快步的离开，如同追赶者我的魂魄。可怕念头让我不知所措，久久不能恢复常态，我惊恐的感到罪恶正在我心中盘旋，记忆从那一刻让我开始不断追寻内心深处善良的呼喊声，阳光下的我显得如此的黯淡无光。



我穿了裤子，裤子也穿了我
昨天下午。
一个不太凉快的下午。
一年前的我，坐着同样的车，走着同样的路。豪气冲天意气风发。人在车里，车在路上，但我在哪里？人还是曾经的人，但我已不是以前的我了。
车在路上，车在东三街与红专路上。看着一年前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群、熟悉的空气和熟悉的大楼以及小孩响亮的哭声和小贩响亮的叫卖声。我的心回到了过去，但我的人却在现在。我的人在一年前的公交车里，但我的心已经不在。景没迁，但时已过，人已非。梦停留在那里，但人已到了现在。
旁边一人问我，你到哪里？我说，我不知道，车到哪里我到哪里。


车在火车站停了，我到了火车站。
依旧是昨天熙攘的的人群和人们响亮的尖叫声，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
又一辆公交车停在我面前，是4路车，我扫了一眼。然后我跳上了车，坐了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置。然后，我看到了我后面的人你挣我抢的在那里挣位置，这中间，我看到有个不老实的手在一个女人的屁股放着。那屁股不胖不瘦，像挂在肉架子上的猪肉。屁股外面是裙子，那支手只摸到了光滑的绸缎。这个时候，那女人回头了，我预想中的响亮的尖叫声并没有出现，相反，我看到了一个樱桃般笑盈盈的面孔，那支手迅速不见了，然后出现在自己的屁股上，“＊，还不如摸我自己”，手上面的嘴巴愤愤的说。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樱桃的面孔上一道黑沟，呈圆形。像肉架子上的肉被工商局人员盖了一个印。
这个时候，车已经发动了。我转头开始看窗外。人们在加速离我而去。我要到哪里，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车会到哪？
4路车在大学路与淮河路停了，我突然想起，这有个叫古玩城的地方。想到这，我跳下了车。
旁边是一个字画店，我看到了字画上面的印。印上写着“张建成”。我要拜他为师。我在他那买了5支毛笔和墨、纸、字帖等。我响亮的对张建成说，张老师，我要拜你为师。人，自然好为人师。张老师50低龄，不惑之年，很多年没有这样的荣誉了，我给了他。他开始给我讲书法的要领。隶书，字扁平…………。我很懂，但不会写。三个月后，我来找你。好，你要坚持，时间长了，你自然和别人不一样了。你要练10沓纸，10沓毛边纸。每个晚上30分钟。三个月后，穿厚衣服的时候，你来找我。我说好。
我提着我的毛笔和我的纸，上了古玩城的二楼。好多书。我看到了余华躺在书架子上在向我笑，于是，我买了余华。王小波也躺在书架子上向我笑，于是，我买了王小波。紧跟着，我发现钱钟书、余秋雨、毕淑敏、李敖、周国平都在向我笑，于是，我把他们全买了。在下楼的时候，我在墙角发现了，老子和庄周。李耳正在睡觉、庄周却也还是做梦。我叫醒了他们，让他们装进了我的口袋了。我手里拿着钱钟书、余秋雨、毕淑敏、李敖、周国平、余华、王小波，口袋里装着千年前的老子和庄周，准备回家了。叫醒老子的时候，我拆了书架子旁边女人的台。她的红楼梦被迫假惺惺的践卖给了信阳师院的刚毕业的小姑娘。应该是个处女。我下楼的时候，想。


我又跳上了车，又看到了那个脸上有工商局印的女人。但是却不见了那个喜欢摸人衣服的男人。这个年头，脸上有印的女人真多呀。


我下了车，到了丹尼斯。我准备买条裤子了。我对自己说。
我看到了一条裤子，一条白裤子。他也看到了我。
我穿上了他，他也穿上了我。谁穿谁，也许不在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个很快成了朋友，我不想离开他了，他也不想离开我了。
老板娘张开嘴响亮的报价，我看到了她嘴里面了有一条黄河。
我终于决定，我要独力自主自力更生一次。我决定不在涨价了。在我离开黄河10米的时候，黄河开始泛滥并成功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的裤子看上你了，你拿走吧。裤子调戏了我，同时老板娘也调戏了我。
“你是不是又拿钱去赌博了，你是不是病又犯了，病犯了为什么不去医院”，旁边一个女人响亮地通过无线通信波传输着她响亮的声音，在她周围，亮晶晶的水珠四处飞舞。裤子催促我赶紧走，于是。我走了。回头，那个女人站在丹尼斯的最北端。


22点，我开始吃饭。23点，我躺到了床上，开始与余华、与余秋雨、与钱钟书、与李敖、与毕淑敏、与周国平、与老子庄子同眠。
我进去了梦境，梦到了公交车上的女人。但这个女人脸上没有印。
我终于见到了一个脸上没有印的女人。我笑了，在梦里。


我醒了，早上6：40. 三十分钟后，我起床，开始赶班车。
2007年7月16日，又是一天，我坐在班车上，一边睡觉一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