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腼腆救世

腼腆救世

LV8 2016-11-20

【《红色高跟鞋》】

作者:腼腆救世

连载最近更新: 没上传完呢,怎么不能更新了

作品简介:讲述少年情爱、成长的故事,女主的身份特殊,主要用来反衬男主们的选择,他们一点点长大,家庭、社会造就他们,他们也反馈家庭和社会做出自己的人生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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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腼腆救世

    腼腆救世

    楼主 LV8 2016-11-20
           红色高跟鞋                      1    周末,学校的铁门紧闭,正中金色的校徽聚合完整,门卫大爷抽着水烟,硕大的褐色石头镜上反射着电视屏幕的花火。相比临街手机店铺的喧嚣,校内偌大的操场上盛满寂静。稍用心,风微拂细碎沙砾的变动就在眼前。    操场北面的教学楼,开放式的露台、安静的长廊,高二年级各班的大门紧锁,小希在长廊的那头,我在这头——躲在回转式楼道的墙角窥探她。开学前夕,作为新学期黑板报的主创,她总是如此忙碌。    当我听见钥匙击发锁芯的响动,从楼道缓步台的暗墙现身,走到本班的后门,踮起脚慢慢将眼睛置于后窗上,小希的书包躺在讲台上。室内幽暗,桌椅、老式的推拉窗、前后的黑板照旧,唯不见小希,她去哪儿了?   我跑进班再次确认,看见后墙黑板报已见雏形,右侧照例空出,待同学们写下新的学期愿望。    回望这个孤零零、安静的纹丝不动的校园,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找到小希。这个冷漠的校园,在没有学生时教室都空荡荡的,操场上,篮球架被风吹日晒雨淋;我站在实验楼连接教学楼的甬道里,向南向北向西向东的那么瞭望也不会有人回来妨碍,可仍旧找不到小希。当我准备离开时,沿着教学楼向外走,看见西侧一排茶色的玻璃,靠上去,向里探,小希正趴在钢琴上,一只手玩着手机,另一只在空中翩翩然。我扫视琴房,少顷对所有的摆设了然。于是我跑到教学楼大厅,拼命的跑跳制造响动,再从二楼侧面的楼梯跑到琴房,果然小希不在里面,一双红色高跟鞋躲在钢琴琴腿边,而那心仪的黑色储物柜在召唤我。我躲在里面,手撑住一道缝隙,向外探。    片刻,小希取出纸巾擦汗,刘海经汗水黏在额前,饱满的天庭毕现,她光着脚跑到钢琴边,打开手机的音乐,身体随旋律开始摇摆,忽向这黑色储物柜走来,她猫着步子,拉动双扇柜门,我开始冒虚汗,浑身颤抖,抵御柜门打开时扑面而来的光。我愕然一惊,觉察到不过是一场梦。胡小希,芳龄十六,身高1米56,和所有的班花一样,美艳动人。她坐在我的前排,时常转过来和我同桌小李聊天,他们聊时下最火明星的动态八卦,还有些我没听过的韩国明星。她总是给我一个侧脸,鲜艳的红唇、圆润的脸颊、纤美的眉角、晃动的马尾辫都近在眼前。当然我们也聊过天,内容是周杰伦的才华和我的长相,前者关乎一个人是不是江郎才尽,后者讨论一个人是不是不可貌相。    小希从不掩饰自己的美,除了那些黑板报的女相怎么看怎么像她外,还有就是课间。女生们在教室前排聊天,男生都呆在后排,突然女生们就沸腾了,好像是因为她们聊到班里的男生,没有一个长相出众,男生们听到作出回应——“你们那里也没有啊!”这时小希就出头了——“这不还有我啊!”她叉着腰挺着胸,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刚有男生准备反驳她,上课铃响了。大家坐回各自座位,一阵阵哄笑难以抑制。用小李的话来讲——“小希的五官没得说,绝对黄金比例,一双三十七码的小脚也着实可爱,但身材平平,最多也只能当个平面模特。”    他这么说我一百个赞成。    小希第一次发现我跟踪那天,日近黄昏,城门洞横亘在大道上,夕阳挂在城墙的西南角,巨轮一般,我和小希沿着城墙向夕阳沉沦的方向漫步,她在城墙下我在对面,穿过一个个汽车修理部、杂货部紧跟她,欣赏她不染纤尘的裙摆在浸漫的阳光下飞舞。一个转身她就与我四目相对,只是有些惊讶,接着转身继续平静的往前走。我们就这么保持着距离继续前行,直至她走到一家女装店门前的橱窗边停下脚步,我闪身和她并排。    一双双色彩绚丽、款式各异的高跟鞋在不同的位置闪现光芒,“怎么?看上哪双了?”    她以相对轻蔑的眼神盯了我三秒,然后她笑了,摇摇头不做声地继续向前。   “喂——喂!你干吗?”我在她的背影和橱窗之前一阵徘徊,又努力回想刚刚她视线滞留的方向。我见到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鞋身像凝滞的玫瑰花,鞋跟犹如高脚杯杯柄一样细长的,鞋体的倾弧优雅,但最夺目是那白色标签上黑色的数字。我回过神,小希已经隐没了,留在她轻蔑的笑声犹在耳畔。    第二天,我们没有就那双高跟鞋谈论什么,她待我一如往常,眼神空洞无物。    直至她和五班的裘枫在一起,我的跟踪照旧。    第一次见到他俩是在某个午后,我破天荒的没有去网吧,尾随他们来到围城巷。看到他拉着小希的手,沿着围城巷漫步,城根的青草在他们的脚下窸窣。夏日的阳光惹得我睁不开眼,他们白色的校服在一辆辆车的间隙里发着明亮的光。我置身断壁残垣的废墟,挖掘机、装载机都停在近旁,工人们蹲在阴凉处吃饭,我在一面画写大大的“拆”字红墙后,盯着他们,恨不能随便驾驶一辆机器冲上去。    教室,狂风席卷,老旧的推拉式窗户猝不及防,猛烈地敲打窗框。接着大雨倾盆,铃声即将响起,我躲在最后一排,头埋入叠起的双臂。时不时抬起头盯着门口,直至看到小希跑进来,头发沾满水花,一溜烟地跑回自己的座位上,我看到她的背影,脑子里全是她在裘枫怀里的笑。    老师来了,班长带领几个同学关上窗户,狂风大雨,雨滴好似心焦地想听课而不能,急切敲打窗户。我浑身滚烫,好似发烧,整个下午都都趴在课桌上,盯着水泥地板。放学了,同桌小李喊我一起回家。    “你没事吧?”    “人都走完了?”    “走完了。”    “雨停了?”    “恩,走吧,早点回家,今天游戏俱乐部播比赛。”    “到你家去?”    “好。”    路上我俩都不吱声,小李在我身前半步,踢着废弃的饮料瓶。    “怎么?”    “什么?”    “看你心情也不怎么好。”    “裘枫和小希好上的消息全班都知道,还真是符合小希一贯的作风。不过你也挺高调,情绪低落太明显。”    “不会吧,他们又不知道我跟踪小希。”我勾他肩顺势勒住脖子,“没想到他俩走一起了。”    “还是回去看比赛吧。”    路过KFC,我俩凑钱买了一个汉堡,在小李家黑漆漆的客厅看WAR3的比赛,没多久,我开始走神。户外下着雨,学校黑色的铁大门湿漉漉的,小希打着一顶天蓝色的伞漫步往外走,我将烟滋灭在厕所窗台上的水滴,夹着挎包飞奔。不到一个街口,就找到那顶伞。梧桐小巷,枯黄的树叶铺满方砖的街面,我跟上她的脚步。雨水很快浸透我的运动服,贴住前胸,心却砰砰地跳动。我走走停停,寻找躲避的掩体,小巷在雨中显得落寞,行人稀疏,小希回首定能发现我,但说来奇怪,我既怕她发现,又期待与她四目相对。漫不经心,犹犹豫豫,悲悲戚戚的我却发现马路对面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小李抽着烟,单手叉腰,校服里面是件粉色的T恤,目光斜视正前45°看着小希的背影。过马路,我跑向他。   “好巧啊。”我拍打小李的脑袋,长发上的水花沾了一手,“我的天,你几天没洗头了,这么油腻。”    小李见我一时不知所措,瞠目结舌,“你跟踪我?”   “我跟踪你?”我将水花擦在他脏兮兮的校服上。   他看看小希的背影,又看看我,“啊哈——”他咧嘴笑,硕大的仰天鼻和脸上的笑肌揉成一团。   “啊哈个屁,别跟丢了。”我看到小希渐远的背影,示意他迈开步子。    冷雨天,我们尾随她到小区门口,至觅不见她。也不知何时,小李将手臂插在我的臂弯里。我看看他挽着的动作,在看看他。他显得尴尬,抽出手臂借势给我一支烟,“不跟了?”   “你什么时候还有这爱好?”   “切。”他瞥我一眼,侧过脸,看雨势渐微,从书包里掏出耳机带上,摇头晃脑的。   “怎么你也喜欢小希?”   小李装着听不见。我扔掉烟蒂,拨拉下他的耳机,“你竟然也喜欢小希!”我对着他的耳朵大喊。   “你干嘛!”他揉揉耳朵,朝我的肩横推一把,“小希是你的?”     “看你娘娘腔那样,竟然也喜欢美女。”我掏进他的校服,拉扯他粉色的T恤。   “别烦,我什么样要你管。”他吊着左肩,斜着眼看我,高低不平的肩膀使右侧书包的肩带滑在胳膊上。   我讨厌他时常吊着肩膀和我说话,总让我想起自己有失对称的斜眼,“你那娘娘腔是病,得治。”   “滚——咱俩彼此彼此,你那双眼睛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捋动双肩包的背带,他指着我的眼睛,“如果小希知道了——”   “无所谓,她知道更好,也省得我和她表白了。”   “你怎么这么自信,我听说咱班有人向小希表白了。”   “嗯?”   “你知道结果吗?”   “嗯?”   小李看看水洼里的自己,再看看我,“麻烦你自己照照镜子——”    他说的我自然知道。前段时间班里有男生大方向小希示爱,情书被后者揉做一团,一个后抛,以极其炫耀的方式坠入垃圾桶。倏忽,我感到自己口腔内的咬肌微颤,烟蒂在嘴唇里微微摆动,我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可我也不会蠢到向小希表白,“只是要让她知道我的存在,就像眼前的水洼。”   “怎么?”   “不管有没有人在意,它们都努力反映世界的面貌。”   “呵呵。”   “呵你妈啊!”   “你哪儿根筋又搭错了。”小李突然掐着我的脖子,我反手钳制抵住他的肘关节,小李人高马大,虽说他娘娘腔、细长的胳膊看似无力,可先天的优势摆在那儿,我败下阵来,举起双手。小李旋即放手,但我俩依旧瞪着对方,嗅到彼此眼神里的火药味。    过了会儿,我和小李坐在路阶上,抽烟聊天。    “小希是不会喜欢咱俩的。”小李随手将烟蒂扔向水洼里。    我不作回应。    “你不觉得跟随一个喜欢的人很有趣?”    身上的血滚热,流经我的脖子,周遭的皮肤有烧灼感,不想多言。    “你想咱们整日上学放学,上课下课,学校家里两头跑好单调,有个事做也算调剂。”    显像管老化的电视,色彩似发黄的照片,游戏里昼夜频繁交替。小李把我叫回现实,“你还在跟踪小希?”“嗯。”我挺起身,拉近茶几空置的烟灰缸,“你不是说跟随一个人算作调剂嘛,我也不纠正你的用词,我觉得跟随喜欢的人能帮助我更好的认识她。”   “别抽烟,我妈马上回来了!”小李把烟灰缸扣在桌面上。    我抢过烟灰缸,烟雾飘散在客厅里。   “万一要是发现了,何况现在还有裘枫。”   “裘枫、裘枫,你别烦了好吗?搞得你和他很熟一样!”   “我怕你吃亏——”    房门开了,黑暗的甬道里现一身影,片刻就见大吼,“怎么一股烟味,李小孟你又抽烟,还看电视!我看你不想活了。”气势汹汹的脚步声顺着甬道向我们扑面而来,我们被死死扣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翌日,当我步入校园的刹那,视线扫过操场直勾勾地盯着教学楼发呆,目光在我们班和高二五班那银色的标牌上游离。课间,一同往日,我在同学嬉闹的走廊里寻找小希,楼梯、缓步台、站在五楼的楼梯口,穿过层层叠叠、直曲迂回的红色扶手观望小希那时而闪现的手臂。   计算着小希的步频,那优雅的身影在操场上如期而至。   “两点之间直线最近。”   我应声回头,先是看到他望向操场那睥睨天下般目光,接着用那深邃的目光沾染忧郁的自恋盯着手腕上的拓野3S颂托表。   “你说什么?”   “小希从教学楼到校内超市,走对角的斜线最近。”他突然把手搭在我肩上,松托的表带抵着我的肩胛骨,“下午放学我在学校后的北巷等你,我们谈谈。”   “谈什么?让我给你指导兽族建筑的摆放?”   “呵呵。我只是警告你,别再跟踪她了——”   “要你管!”   “我只是怕你伤心。”裘枫拍拍我的肩准备离开,一时前额刘海随风飞扬,挺胸昂首,那健硕英挺的身材自负极了,“对了,我真怀疑你那天赢我是不是窥屏了?”他指着我的斜眼。   “*!你说再说一遍!”我紧握拳头,随时准备朝他那漂亮的眼睛挥上去。   “怎么,你长这么大不照镜子?”他瞧见我的拳头不以为然,抬着下巴冷冷笑道,“天生的广角镜头。”我闭着眼,朝他挥出拳头,打在什么硬物上,且听见“啊”的一声。上课铃响,我睁看眼,已不见裘枫,倒是近旁的小李呲牙咧嘴揉着肩膀。   “你不会打架瞎闹什么!走了,回去上课。”他向教室走。我则呆呆地看着各班的同学在各班门前鱼贯而入,当小希的脸庞在五楼缓步台的水面上浮现,我方才闪回教室。灯火明亮的教室,齐刷刷不知疲倦转动的吊扇,身旁神情倦怠的小李和我四目相对。历史老师张罗大家翻书。   “你和裘枫咋回事?”趁着纸张的窸窣声,小李悄声问我。   “那傻逼人身攻击我。”   “习惯就好了,班上人还不总说我太‘娘’。”他低头看着书,书上但凡留有空白的地方他都画了素描,“别人的评判改变不了你。”   “他还约我放学后在校北巷见。”   “那你去不?”   “不去岂不是太怂了!”   “哎,我劝你还是不要犟了,挨了打只有你自己抗。”   “我一定输吗?”   “你要非去我不拦你,反正我懒得解释了。”他拿出铅笔,顺延书本新内容的流白涂涂画画。   “呵呵。”我也懒得离他,思绪开始游弋。    中考后的暑假,在家里局促的客厅里摆着茶几吃开西瓜,忍不住地傻笑,笑自己一下成了富人,大把大把闲暇时光的产权人。远端的茶几角撇着几本书,最上面是欧亨利的小说集,是父亲买来让我读的,他说他最喜欢《警察与赞美诗》,我说我也喜欢,只是说不上为什么喜欢,不像我喜欢WAR3那样,快乐和悲伤都浮现在光滑的表面,伸手能够到、争眼能看见、舔着舌头能品尝到。    关上电视,径直就往巷口的黑网吧走。    黑网吧隐匿在巷口南街深处,南街的住宅格局很乱,住户不多,少数几家钉子户还在坚守,包括黑网吧的老板张妈。张妈长得像个男人,牙齿黑乎乎的,烟不离嘴。最讨厌的是她老冲你笑,对我们这些从小在巷子长大得孩子更是亲热,偶尔消费打个折,就要忍受她的‘口气’,贴着你问一番家常,东西邻家有什么轶事。   “阿豪,你家西户的胡老太出来没?”   “陶老太?”   “就那个转法轮被派出所带走的。听说被拘留了。”    我一半大孩子怎会关心那事,自然顺着她的意愿说,“哦,陶老太啊。那天派出所来动静挺大,一时半会儿肯定出不来。”   “我听说她有冠心病,局里拘留不了。”我心里骂:妈的,你到底是想她被拘留还是不被拘留,沾个便宜也上升到揣摩人心里的高度,做人好累,“具体你要问我妈。”   “你这瓜怂货,一天长脑子干嘛,今天五块只能玩两小时。”张妈把办好的网票摔在台面,不再正眼瞧我。听她这么说我真后悔吃那个西瓜,于是随便个空机子坐下,先看别人玩。这别人正是小李,当时我们还不太熟,只是经常在巷口碰见他,知道他和张妈熟。小李正和身旁的胖钉子激战WAR3,其实谈不上激战,他就是给人胖钉子练手,他那手眼脑高度不协调的底子,局局被人修理,后来他还玩起了藏建筑,胖钉子在一旁冷嘲热讽的,借机窥屏把他‘地菲特’。   “你应该早点攀三本,后期还用女猎和人打骑士火枪打,简直找虐。”他转过身,凑一把眼睛,“你牛,你牛你上啊。”   “我来就我来。”我咧嘴搓手的,把他挤到一边,用他的机器和胖钉子战,“开机太浪费时间。”   “你输了咋办?”他被我和钉子挤着,胳膊都抬不起来。   “输了给你张网票。”   几局下来钉子连连败北,大口揣着粗气,“你*行不行,每次FARM被你抓,你天生自带窥,这样赢算啥本事!”钉子站起来,用中指冲着我。   “我去你妈的,你看REPLAY,我一直有阴影跟着你,你个傻逼。”我也起来,闭着眼睛朝他吼。   “你他妈骂谁傻逼。”钉子一把揪着我的头发,东拽西撤的,疼得我流了泪,泪水落在嘴边咸咸的。   小李也起身,分开我俩,“他真的没看,我就在你俩中间,他窥屏我能不知道。”   “他那斜眼你能保证?”钉子叫嚣着。   “你他妈骂谁呢!”我转身,从身旁举起凳子要砸他。   钉子推开小李,把那胖墩墩地脖子伸过来,“来,给你,你砸!”   张妈疾风一样闪来,夺下我手里的凳子,“要打出去打,别砸坏了我的机子。”   我们僵在那儿,张妈用夺下的凳子攀手坐在原地。   五分钟后,我和钉子隔着墙决战,又过了十五分钟,钉子撇下十块钱走人,气的说不出什么痛快话,“娘娘腔和斜眼的胜利,老子认栽了。”   “小李,这钱有你一半。说吧,你想怎么花?”   小李在口袋搜索一番,摸出几块零钱,“咱去吃KFC吧。”   “十几块钱能吃啥?”   “就吃个汉堡,咱俩一人一半。”   “好。”   整个暑假我们都在一起,得知彼此日后将在同所高中读书,也就没有分开。   “你看我画得咋样?”小李把历史书塞给我。   见他把历史老师画的猥琐,我发自内心地笑笑,而后又脑子沉沉的,哭丧个脸。一直到下午放学回家,我依旧这幅德行,头昏昏的,坐在电脑,打开WAR3,几场SOLO都以失败告终。我神情恍惚准备关闭电脑,安静地坐在写字桌前,等待父母进门。忽然电话响了,父母有事,让我自行解决晚饭。一时,满脑子自由。电脑自然没必要关了,打开色情电影,发泄一番。激动之际,满脑子却全是小希和裘枫在一起的画面,以及下午值日打扫教室卫生的间隙,看到谭晓玲扫地时,敞开的衣领露出系带黑色胸罩包裹的雪莹双峰,我兴奋异常。眼前却浮现出一双双冷眼,老师批评我的英语作业,母亲发现我偷玩电脑,裘枫、小希那一双相拥相爱身影向我投以侧目寒光,谭晓玲警觉地用手掩紧衣领,似乎所有人都恨我,但这恨确实我更加快乐,直至高潮。   我平复喘息,盯着床头上的游戏海报想起裘枫。我和他并不怎么熟,知道他长什么样,也是在其登上地方卫视拉奏一曲《G弦上的咏叹》后。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我踏着重重的步子,吸食口感软糯的火炬牌冷饮。回想昨天游戏俱乐部播放我的比赛REPLAY,信心爆棚,仰着头走在走廊上,看见的人都冲我笑,那些玩游戏的不玩游戏的都在冲我示好,恍惚间自负起来,想不到如今电竞游戏这么受欢迎。   我努力分辨每人的情绪,直到听见女生们的窃窃私语,“就是他,昨天电视上的。”“对对,拉小提琴的姿势好帅啊。”这时,只见一个身影从我近旁闪过,他身子英挺,穿着白色的西裤,天蓝色的衬衣,手插在口袋里,挺胸抬头,昂扬向前。女生们依旧不休,“裘枫好高好帅啊!”“比电视上还帅。”“我妈都被他迷倒了。”目送他的身影,冷饮的奶昔融化侵在手上,顿时觉得挫败。   午休,我躲在网吧,小李带他来找我,“我发小——裘枫。”   “听说你在年级里没有对手。”见他那一双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跳动,我莫名的有些紧张,半小时后悬着的心放下了。3:0——干净利落,他显得有些颓丧,最后一局两个英雄同时被我揍回祭坛,他摔砸鼠标,连“GG”都不打。“你输他正常,我这同学人以后要打职业呢。”小李在他怀里塞瓶饮料。他退出游戏,却不急于离开,坐在电脑前浏览网页,起初我没在意,沉浸在碾压他的喜悦里继续网上对战。   “你怎么在看房子?”小李问他。   “我妈说要在南湖给我买套复式房。”   “哦,这些效果图都不错嘛。”   “这都是精装的,自己装修太麻烦,买了直接住。”他得意的笑,侧脸看我,俏皮地敲击鼠标。   我转而回身,看到自己这间斗室,我骄傲的、快乐的都在游戏里,此外就是跟踪小希。   大门响动,父母回来了,我一改往日按击电源开关,翻开课本、装作一副埋头苦学的样子,而是坐在电脑前,盯着游戏界面发呆。一团卫生纸就撇在电脑桌下的格挡里。   母亲敲门进来,惊愕地看着我那憔悴、疲倦的黝黑脸孔,“你干什么呢?”   “我爸呢?”   “楼下,你干吗?”   我将母亲撇在卧室,跑到鞋柜近前换好凉鞋,径直外出,“我出去找他。”   当晚,我和父亲就着橘黄色的路灯在人行道上散步,转眼走到广场,广场中央的音乐喷泉静止着,水坛上各式各样金属管制高耸,帮你想象水花喷涌的形态。此刻,漆黑的天空没有星辰,过往旧历年末的礼花,炸裂开的璀璨,于瞬间消华的光影像是永久定格。我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和父亲谈起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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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腼腆救世

    楼主 LV8 2016-11-20
       2.   校北巷,狭长的单行车道,纵贯东西,将北侧的老师家属住宅区同学校操场分割开来。裘枫和几个跟班靠在行人道的南墙下,这南墙后便是学校的操场,沸沸扬扬的呐喊吆喝越墙而出。裘枫和那几个跟班保持着距离。他们有人给裘枫递烟,被他婉拒。眼见天色渐晚。   “裘少,您给那二逼咋说的?”   “放学后这儿见。”   “我知道,他有没有来的意思?语气坚定不?”   “要是他不来,这不白浪费我们时间。”染着红发的小子一根一根地抽个没完。”   “哎,再等会儿,他不来我们就散了,钱我照给。”   “有点意思。”“还是裘少大方。”跟班们一阵赞贺,关于不耐烦等待的言论也消散了,没人再提时间、天色之类的话。   裘枫静下来,靠墙发呆,他心知阿豪不会来,但心中亢奋的冲动让他不得不这么做。他脑子很乱,刚刚见王姨那么不堪,心特别痛。他思念小希,恍惚间想起涉及自己的私事。   裘枫躺在床上,手边拿着时尚杂志,名牌衣服饰品让他着迷,母亲推门而入,“小枫,妈给你说件事。”   “嗯。”他躺在床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懒散样。   “以后你自己的内裤自己洗。”   “我不是放在收纳篮里,洗衣机边上那个。”   “你自己下去看看,李姨正给你洗呢。”   “谁要她洗!”裘枫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扔下耳机往楼下跑。大跨几步站在卫生间,见李姨正坐在小凳上,自己大红的裤头在蓝色的盆里搓起的白色泡沫,李姨笑呵呵地说,“咱裘枫是大人了,以后裤头不能再放在洗衣机里和其他衣物一起搅,细菌多,不利于发育。”李姨娴熟地搓洗,手臂的抖动连锁到那一双丰满的胸上,他瞥开眼,踏着重步走在楼梯上返回卧室,见母亲便说,“那裤头我不穿了,你在给我买几条新的,以后我自己洗。”   他进屋摔门,趴在床上,把脸淹没进被褥里,脑海里窜出凌晨的梦,女性的胴体纷至沓来,他有些痛恨自己。他自视甚高,觉得只有电视里那些光鲜的明星才能的配得上自己,最不济也要像母亲那样——事业上成功的女性,有自己的衣品、举止优雅,身边都是儒雅的男人。而不是这些近在眼前,嗅到到、触到着的这些同龄的女孩。   但母亲总离他好远,每当这么思念时,他先是想起王姨。小时候母亲工作忙常把他送到王姨家,他不太清楚母亲和王姨的关系,大致是要好的朋友。他呆在宽敞的卧室,王姨正在立面镜前摆弄衣服。时而更是不避讳,在他面前直接褪去外衣,穿着黑色内衣,露出线条优美的一双腿,换上另一件。   当王姨征求他意见时,他坐在床上,手背别在腿下,红扑扑的小脸挂着微笑,“好看。”   听他这么说,王姨总会迈着温柔的步子,身材高挑摇曳过来,黑色的奶罩捧着美好的胸,立挺挺地伸出手在他柔软的头发上轻柔,并用甜美甘泉般的音色轻呼,“真乖。”   王姨消失了几年,听母亲说是出国外。他一点点长大,关于王姨在立面镜前换衣服的场景也几经变换。再次见面时,他已上了高中。   “阿枫真棒!来我这儿,我有样东西给你。”王姨在漂亮的包包里摸索,拿出包装紧致的方盒子,“你喜欢的松托表,最新款。”   裘枫看着那闪烁银色光标的LOGO笑得合不拢嘴,又不知说什么讨好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戴上,让小姨看看。”王姨看他母亲眼,像是事后征得同意般。   他一时恍惚,母亲喝口茶,轻描淡写道,“还不快谢谢小姨。”   “小姨?”裘枫纤长的手指从空中编织着那个方盒。   “是啊,我是你母亲同父异母的妹妹。”   “小孩子给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母亲瞥王姨一眼,“以后叫小姨就对了。”   “谢谢小姨。”他红着脸,将戴好的手臂冲小姨摆着。   “怎么越大越害羞了。”小姨一把拉他坐在身旁,给他讲解手表的功能,以及怎么搭配服饰。他只顾点头,不敢再正视眼前这个美女,发觉自己的脸好烫,脑子像一锅粥,原先她在立面镜前换装的情景像是暗流涌动的漩涡,他就快被吞噬下去,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连身揪起,是小希,她正哼唱着熟悉的旋律,神情从容。   “走吧,他不会来了,小希是我的了。”裘枫借着月光掏出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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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腼腆救世

    楼主 LV8 2016-11-20
     3   周末,补习学校门前,小希准点出现,站在门口不急于步入阳光下,她笑了,脚下的高跟鞋在光影下跳跃,她跑向打着遮阳伞的裘枫,二人径直往西。   我快步跟上去,闯过人行红灯,走过立交桥下井字形的十字,隔着宽大的马路和他们保持距离,目光盯着白裙漫飞包裹的高跟鞋。   他们从快餐店带外卖出来,径直往我所在的这边马路走来,我迅速转身,朝反方向走,直至找好掩体方继续探视,看到二人竟往快捷酒店走去,酒店感应打开,闭合时阳光反射其上,便望不到什么。   我点起烟,站在原地慢慢吸,途径横亘的路,新铺的柏油尚未划线,车辆在上面横冲直撞,惊得我冷汗直冒。   我屏住呼吸,在酒店门前把烟捺灭,感应门开启,招待大厅没什么人,营业员在柜台上支着胳膊玩手机。   “你好。。。。。。”我挠挠头,显得慌张。营业员瞧我一眼,肥厚的红唇上带着瓜子皮,圆圆的脸颊跟随咀嚼颤动。   “刚刚那对情侣在几号房间?”   她放下手机,嗑瓜子吐瓜子,瓜子皮粘着唇,抬起冷脸瞪我,“你说哪一对?”  “女孩剪着齐刘海,头发到肩部,眼睛特别大,水灵灵的,穿着白色连衣裙,披了件蓝色牛仔外套,脚下一双红色高跟鞋。”  “红色高跟鞋?”她从容不迫地摇头,继续嗑瓜子,“没见啊。”  我懊丧地在柜台上挥了一下拳头,重重砸在柜台上,一不小心把她的手机打到吧台里侧地毯上。  “你干什么!”她弯腰时,我扫到吧台凹槽内的电脑,上面是监控,看到裘枫和小希出现在五楼的画面里,二人往黑漆漆的走廊尽头走去。  来到五楼,努力回忆监控画面,寻觅二人的路径,走廊尽头有盏窗,棱角分明的光打在柔软的地毯上,我猫着步子,拼命听清途径每扇门内的声音。直到找到他们。  我听到熟悉的音色,是某个明星,是电视声,其中夹杂二人的对谈。  “她唱的歌还不错,演戏就——”小希枕着裘枫的胳膊。 “怎么你不喜欢?”  “是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不曾变过,而且她将美作为武器。”  裘枫扑哧笑了。  “你笑什么?”  “你不觉得这是在说你自己。”  “什么嘛?我是自信,落落大方。”  “但过了就显得自负。”  “很明显吗?”  “算吧。”  “看来是对的。”  “什么是对的?”  “你讨厌的人有你身上的特质,有时你是讨厌你自己。”  “很好。”  “什么很好?”  “能这样认识自己。”  突然出现枕头的拍击声,接着传来一阵欢笑,忽然又戛然而止,电视机的声音也没有了,死寂一般,接着又发出甜腻的声响。我必须做点什么。  砰砰砰!我重重敲击着门,模仿那些可能出现的声音,“先生您好,您要的按摩服务来了——”  房内先是安宁,然后听见脚步声,“什么?什么服务?”  我藏在消防通道看见裘枫站在门口,向走廊来回扫视。  他叫嚣到,“神经病!”便把门重重关上。我回到走廊,焦急地踱步,站在门前犹豫,担心裘枫知道小希的秘密而伤害她。当我听到里面的对话,也就安心了。随之落寞地离开,蹲守在省体的操场看无关的人打篮球,一直到天黑,球场四周高耸的灯亮起,一拨拨人来来往往。就快要忘记要回家,走半道,又想起小希。  来到她家楼下,我坐在台阶边,仰头张望,室内的灯镶嵌在飘窗里,渗出幽蓝,夏夜难得的凉风拂面,小区几近熟睡,街道空旷。偶有遛狗的人从我身边走过,那毛茸茸的可爱气息袭人,我冲它的主人微笑,换来他猜疑鄙视的目光,倒是它冲我摇尾示好,可主人拽住它的链条。  楼上的灯灭了,我也困了,几个母亲的未接来电也在召唤我,连同能够想到责难。  高二下半学期,我决定辍学。季考最后一门结束,豁然走出教室,天空的云漫无目的地飘着,目送小希在走廊尽头消失,她又迎着光出现,冲着校门前的裘枫微笑。  熟悉的城墙边,熟悉的身影,夏日的风有点野,巷道里一切具备发声的器质都开始随风呼啸,狂风席卷,人睁不开眼,瞬间小希和裘枫在我的视线里消失。顷刻间,城门洞里凄厉的哭声随风喧嚣,我步履蹒跚、寻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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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腼腆救世

    腼腆救世

    楼主 LV8 2016-11-20
    4  小希蹲在地上,环抱屈膝,痛哭流涕。小李和阿豪接连出现,带有责难的看着裘枫。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包括裘枫自己。他和小希原本就这么走着,当裘枫对她说,“衰豪又跟上来了,宾馆里的一定是他。”  “不一定吧?可能还是小李呢。”小希的指节绕着刘海的发绺。  “什么?小李他也跟踪你?”裘枫停下脚步,巡视周围,抻住小希的肩膀示意她停下来,“你去跟这俩傻逼谈一下,别再跟踪了,搞得咱们像是作奸犯科一样,一点隐私都没。非逼我找几个人去收拾他们?。”  “这有什么,我觉得挺好,时刻提醒你要珍惜我。”  “你说什么呢?”  裘枫和小希伫立在城门洞里,天色阴沉,大风呼啸。小希见裘枫的眉头拧在一起,目光凶恶地盯着她。  “还有之前,咱周末出去你总穿的那双红色高跟鞋是不是阿豪送你的?”  “是又怎么样?”  “你是我的女朋友,马上还给他!以后不准穿高跟鞋了,不管什么样式的!”  “可我喜欢高跟鞋啊!你那么高,而我——”  “我说了不许穿就不许穿!”裘枫暴躁地大吼,而后他向前不足几步就听见小希凄厉地哭喊。他转身,连同看见小李和阿豪。一时间,几个少年都僵在原地,过往行人无不侧目。  “裘枫,你好歹七尺男儿怎么欺负女孩家。”阿豪边说边往裘枫跟前拾,揪住裘枫的衣领作势要打。  “阿豪!”小希起身,抹干脸颊上的泪水,扯开阿豪的手,挽着裘枫向前走,悄声说,“我都答应你,都听你的。”二人甩开小李和阿豪。大雨倾盆,一连空旷的衢道没有掩体,裘枫和小希被淋透了,方才拦到车。一路上小希就这么紧紧地挽着裘枫。她那沾满雨水的头发枕在裘枫胸膛,阴冷的和火热的交错一团。裘枫枕在出租车的侧窗上,雨刮器节律自然的声音,车辆淌过水洼的声响,环城公园的植被嵌在一片氤氲,他们朝着连片的乌云进发,大雨正洗礼这座城市。而此刻,小李和阿豪仍在城洞里。小李忽作浪漫,将手伸出门洞,却遭雨水激洒一身。阿豪靠在城砖上抽烟,“告诉你个事。”  “说。”  “我决定辍学了。”  “去打职业?”小李转身,衣冠不整的校服里仍是那件粉色的T恤。  “嗯。”他这么说是也有些心虚,毕竟没想好怎么说服父母,摆在眼前的也只有离家出走。  “真羡慕你,总是想做就做,为了去买双鞋暑期晒伤皮肤,现在又要打职业,怎么说服你父母的?”  “谈不上说服,摆在眼前的只有离家出走。”阿豪看到小李惊恐的神色,扶住他的左肩,“我已经通过一家战队的海选赛,吃住都他们全包,至于能不能打上正赛还有一段路要走。”  “哎,都不容易。”小李递给他烟,为他点上。阿豪用小指轻扣小李的手背,咂吸两口,“其实我也挺羡慕你的。”  “羡慕什么?”  “羡慕你连抽烟都这么飘逸。”阿豪挠挠头指着他的左肩,“以前挺不喜欢你吊肩的样子,现在看起来还蛮舒服。”  “呵呵。”小希侧脸看自己的肩,摇摇肩头,“别逗了,问你正经事,如果你成了名最想干什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想这么一直赢下去,从别人质疑我窥屏开始,一直赢下去。”  “只是赢下去?”  “和最重要的人分享。”  “谁?”  “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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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腼腆救世

    腼腆救世

    楼主 LV8 2016-11-20
      5  一年后,高考结束。刚刚过去的高三对于裘枫来讲是幸福的,阿豪的辍学使得小李也提不起跟踪的兴趣。隐私得到尊重使他心情愉悦,虽然二人之间仍没有肌肤之亲。暑期,裘枫经常出入台球厅和滑冰场,见的人不是小希的姐妹就是她的闺蜜。他搞不清小希的这些姐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而他像极了公园里的大熊猫,极其珍贵的出现在小希的世界里,急待展览。让他更无奈的是在滑冰场,穿戴好装备的小希从来不下冰,只坐在吧台吃圣代。每每裘枫换好鞋,站在冰场入口问她,“你不滑吗?”  “我不会!”小希幸福地吃着圣代,身边的姐妹围着她。  “那我教你。”  “不用!”她说完就笑嘻嘻地拧头和姐妹们聊天。  于是,裘枫只能一个人进冰场,在幼童如小矮人的冰雪世界当个王子。他有时会停在冰场中心的巨型玻璃柱发呆,欣赏自己细长刘海下——俊秀的五官,幻想自己滑冰时优雅的姿态。忽然,小希在场外喊他,咬着挖圣代的木勺,发音不均。但他还是顺从地飘过去。见小希身旁站着一女孩儿,此前并未谋面。  “这我好‘哥们’阿玉,想和你学滑冰,你教教她呗。”小希痴笑着。间隙裘枫已然对阿玉打量一番。她穿着简洁,白色T恤下牛仔热裤,一双匀称的*毕现。  “嗯。”裘枫点点头,示意阿玉走到进出口处,他到那儿等她。小希回到吧台,和姐妹们继续聊天,天南地北侃侃而谈。期间,她注意到冰场上裘枫和阿玉的身影,他握着她的手,二人面的面,平衡感全无的阿玉经常需要裘枫的搀扶。在她看来二人亲密极了。  “问你话呢?想什么呢?”一姐妹踢小希的冰刀。  “什么啊!”  “FXO演唱会你到底去不?”  “去啊!”  “那带上我们呗,我们仨全部身家距离普通区看台票还差400元。”  “别说了,我帮你们搞定。”小希目光一直盯着冰场,她起身,跺开步子往入口走,又开始嘶吼裘枫的名字。  裘枫闻声,飘过来,那深色的服饰、修长的身姿让他异常迎人。  “我也要学!你教我!”小希递给将手探出去,像是赴约赏光一般,“阿玉你等等哦,一会儿他再教你。”  从不踏足冰场的小希一反常态,她迈着笨拙的步子,每每以夸张的姿势倒在裘枫的怀里,像是炫耀主权一样告诉众人谁是公主。可阿玉一头雾水,她搞不懂之前小希讲好的怎么说变就变,呆靠在冰场的围栏边,寒冷又将她驱赶到冰场休息区。裘枫兴奋极了,小希从来没有和他这么亲昵过,虽说以他了解的小希来讲明知这是她炫耀的计量,但他顾不得计较,活在当下,同时觊觎阿玉那一双烙印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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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小露

    白小露

    LV6 2016-11-21
    腼腆救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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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爱Me你就*……*

    爱Me你就*……*

    LV9 2016-11-21
    爱情必须自己去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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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蓝色格调

    蓝色格调

    LV8 2016-11-22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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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腼腆救世

    腼腆救世

    楼主 LV8 2016-11-23
    没上传完呢,怎么不能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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