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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砂

金小砂

LV1 2016-08-12

【采花贼俞容】

作者:金小砂

连载最近更新: 第三章    擒贼--------------------------------------------------------------------------【1】俞容之所以是俞容,是因为几年来他从未失手,哪怕是提前下帖。所以灰衣剑客说的没错。俞容必定会来!“我追了俞容三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近,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感觉一定能亲手杀了他!”灰衣剑客坐在一张黄梨木...

作品简介:江湖不是一条江,也不是一个湖,你可以渡过一条江,可以游过一个湖,但是绝对逃不过江湖。
一个恶贯满盈的采花贼,一个是嫉恶如仇的女侠,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是一代人,而是整个江湖。

21 票
  • 金小砂

    金小砂

    楼主 LV1 2016-08-12
    五陵江水浩浩荡荡,日夜绕过岸边的青州小镇,东流入海。江畔对岸巍巍群山之间,一叶轻舟,正缓缓涉水而来。正是阳春三月,一排数十株的垂柳下,江畔青草离离,在已经大亮的天光下,两岸春色郁郁葱葱,只是足尖立在船舷上的黄衣少女,望着隔岸的风景,却不见丝毫喜色,似乎还隐隐有些失望。“没想到青州也不过如此。我曾听说青州多匪患,还以为是个山多路险的地方,没想到却是这般个无趣之地。”凭船而立的少女形容娇美,说话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傲气。“姑娘说话可真是没道理。早就听说青州虽不在江南,也不在蜀中,却颇具两者的韵味,哪来的无趣之说?而且此地匪患不止,盗贼横行,应该是个大大有趣之地才是!”说话的是一个唇红齿白面目清秀的书生,一袭月牙白衫,负手在后,含笑地望着美丽的黄衣女子,颇有几分温润公子的风采。这一路上,书生不住地与少女搭话,虽礼数备至,却叫少女心生厌烦,说:“呵!你一个无用的酸书生,说起这种没心没肺的话,倒是有点意思。”“书生不说这种话,姑娘觉得我该说什么话?”“你说什么话跟我有什么关系?”少女唇角挂着讥诮的笑意,“你这酸书生,倒总会说些凑趣的话来讨人喜欢。”“哦?那不知姑娘是否喜欢?”书生淡然一笑。“我喜不喜欢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女哼了一声。“姑娘,我看你一个人行走江湖,虽然带着剑,说话也需注意才是。你看我是书生,这么和我说话便罢了,要是在青州城……”书生止住话头深深一笑,没有往下说。“是啦是啦!我是最烦你们这群臭书生!口花花心花花,爱吃花酒,忘记了良家!说一套做一套,头顶流脓,脚下长泡!青州城又怎样,青州的书生还能吃了我不成?”少女嗤笑道。“你——”书生没想到这样刻薄的话,也能从这样如花少女的小小檀口中说出,一时竟愣住了。“我?我怎么了?”“罢了罢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哈!我是女子,你是小人,船家,你看,这书生总算说了一句老实话!”少女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书生一拂袖,走到船另一边,不与这个刁蛮少女说话。“下流书生?哼!”少女对着书生的背影挥舞了一下小拳头。渡船不停地摇晃,少女的足尖却稳稳立在船舷,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却着实是轻功不凡。“哎,姑娘,就快到岸了,你怎么又和那位公子吵起来了?你还是快从船舷上下来吧。”船夫撑着船,无奈地摇头失笑。“船家,你不懂,那书生总是找些情啊爱啊的事来跟我搭话,换做是你,你受得了吗?”少女从船舷上跳下来,轻轻地落在甲板上。“我可受不了。小老儿一把年纪了,姑娘莫要拿我开玩笑。”船夫苦笑道,“只是那位公子刚才说的也不无道理,姑娘武艺高强,可这青州确实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方。那些凶横的马匪不说,光是那留萱阁就已经把这青州搞得乌烟瘴气……”“船家,可是那些以淫害武林女子为乐的留萱阁?”少女柳眉微竖。“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也不知道这群贼人发了什么病,专挑那些独自行走在外的江湖女侠下手,听说点剑山庄的大小姐也……唉!本来这里的渡船不少,现在却只剩下小老儿一家了。这青州城附近过的人少了,独行的女侠客们更是许久不见一个,小老儿开始看你们二位言谈不像陌生人,还以为是夫妇二人呢?没想到姑娘却是一个人来的……唉!”船家看着横眉冷目的少女,欲言又止。“呸呸呸!谁跟他是夫妇!谁知道他是哪里冒出来的浪荡书生!满口情啊爱啊为什么啊的问,本姑娘哪里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为什么有情为什么有爱!他很缺爱吗?一个大男人,像个小怨妇,烦都烦死了!”少女一口吐出来的全是怨气。“姑娘,我看到了青州城,你们二位还是结个伴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船家道。“就他?”少女瞥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站在一旁的书生,不屑地瘪了瘪嘴说,“长得白白瘦瘦的,劈开来都不够本姑娘当柴烧!”“姑娘,江湖事不可以只看表面,想那留萱阁的贼人易容之术天下无双,身边多个人照应也好。姑娘,像你这样的女侠我也见过不少,最后还不是着了贼人的道,让留萱阁大肆宣扬出去,这名声也算是完了……姑娘,你不知道留萱阁的宣扬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啊!所以姑娘,还是听小老儿一句劝吧!”船夫忍不住劝道。“哎呀!老爷爷,你真是像我爹,啰嗦啰嗦啰嗦死了!”少女捂着耳朵在甲板上蹦来蹦去。船夫看着小猴子一样的少女,也不生气,反而有些好笑道:“哦?姑娘,你爹都说你什么?”“我爹……”少女忽然有点脸红,她爹一直问她怎么还没嫁出去。少女正扭捏着不知道如何作答,船尾忽然传来了书生的声音,说:“船家,还有多久到岸?”“快了公子。靠了岸边就是青云镇,你们可以去那里歇歇脚。如果爱热闹的话,还可以和这位姑娘一起去集市看看。”船家道。“哎呀!老爷爷你又来了!为什么总要拉着这个臭书生!这留萱阁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少女神色不愉地瞪了书生一眼。“说可怕,却只是对女子。”船家叹了口气道,“姑娘,你可知道这帮淫贼的老巢为何叫留萱阁?”少女摇了摇头,船家又道:“‘留萱阁’其实是青州的人最先叫出来的,因为他们每次行事,事后都会在女子床榻上留下萱草模样的器物,上面刻着八个字‘花已采留香萱为念’。这萱草又叫萱花帖,分别有木萱,铁萱,铜萱,银萱,金萱,玉萱六种。据说,曾经生性坚强素有侠气的青州郡主,便因为一枚小小的金萱帖,自暴自弃,落得个淫乱门墙的下场。”“世间女子,哪有如何的三贞九烈,自暴自弃何尝不是一种本性?”书生冷冷地说。“你这书生说得什么道理?简直狗屁不通!是不是想讨打?!”少女柳眉倒竖怒叱道。“公子,你这话便错了,不是那些女子不够贞烈,而是留萱阁行事令人发指,每害一女,便绘出许多不堪入目的春宫分发江湖中。无数贞烈女子也曾含恨自尽,却没想到她们死后,家族中其他妙龄女子也遭此毒手——所以说,并非是她们不想死,实在她们不敢死,她们的亲人也不让她们死啊!”少女听得双目喷火俏脸含霜,“砰”一声,把手中握着的那把玄蛇纹剑鞘重重地顿在甲板上,怒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所以说,姑娘,你还是和这位公子同行更加稳妥。这留萱阁虽然行事歹毒,却有个稀奇古怪的规矩,似乎是只对孤身在外的江湖女子下手。”船就快靠岸了,这位好心的船家却还不忘劝说眼前的少女。少女却好似没听见,冷着一张脸问:“船家你可知这些贼人一般是在何处活动?”船家大惊失色道:“姑娘,你问这些去做什么?”书生在一旁淡淡地挖苦道:“还能做什么?无非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想和那青州郡主比一比惨。”“你!”少女正在气头上,顿时书生被尖酸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足尖一点,掠身至船尾书生身后,一脚就把那书生踹入水中。“姑娘,你——”船家简直傻眼了。少女看着在水里难看地耍着狗刨的书生,不禁转嗔为喜,插着腰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说:“船家,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遇到这种书呆子,直接不与他讲道理才对!”“唉,姑娘他说话虽不好听,却也是为了你好。就算你不愿与他同行,也不必——”船家看着爬上船落汤鸡一样的书生暗自摇头,读书人最讲究颜面,闹成这样结伴是不可能的了。“哼!又是为了我好,我听到这种话简直就要浑身发抖,再给他来上一脚!”少女看着湿漉漉的缩在船尾不说话的书生,又哼了一声,倒不好再说他些什么,“既然船家不愿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找!”船家还在劝着少女,说什么一个女子不管怎样,和采花贼混在一起总是不好,不过少女却是不听了,坐在甲板上低头摆弄着自己的佩剑,心中打定主意要会一会那劳什子留萱阁。少女虽生得一身大家闺秀的皮囊,骨子里却俨然一个“刀枪炮子”。她娘死的早,她爹见她十七八了,大姑娘一个亲事还没个着落,整天唠叨张罗着相亲相亲,她不胜其扰就偷偷离家出来闯荡江湖。她爹愁嫁,她却愁娶,向来都是夫为妻纲,倒过来就成了泼妇悍妇,这让她觉得十分郁闷。既然是侠,为何要有男女之分?船家把船停在一片荒草中的渡口,吆喝了一声:“公子,姑娘,到岸了。”少女付了渡河的钱,看见书生有些躲着她,忍住没说什么,径自跳下船。才走出渡口,就听到后面有船家苍老的唱声,她转过头,看见一身布衣的船家撑着轻舟消失在晨曦山色中。“江南佩剑女,青州卧春楼。任侠随西去,无衣过青州……”她皱着眉喃喃一句,转头看见躲在后面的书生,问:“喂,笨书生!这是什么意思?”书生冷淡地看她一眼,说:“还能是什么意思?这首歪诗是青州城最近流传的民谣,说的是江南的侠女,到了青州城就只能做妓女,否则连衣服都没得穿,只能光着屁股离开青州。”少女红着脸,兀自镇定地啐了一口:“下流胚!”“此地民风如此。你既不愿听,我也不愿讲,只不过好汉你要在青州多待几日,想必比我还粗俗哩!姑娘,我敬你是条汉子,奉劝你一句,人贵自知,莫要自误,江湖险恶,不行就撤。人的血是热的,江湖的血却是冷的,到头来一腔热血,害人害己。”书生一边走一边拧着袖口上的水,偶尔看向少女的眼神,却恍惚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姑娘,青州真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最好不要相信青州的每一个人……罢了罢了,多说无益言尽于此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青州城真是了不得的龙潭虎穴么?少女看着书生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简直腻歪。无衣过青州?好一个无衣过青州!哼!她李玥倒要闯一闯这所谓的青州!六岁习剑,九岁小成,十三岁师傅慕容湮告诉她这天下她大可去得!如今她十七岁,就不信过不了这小小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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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小砂

    金小砂

    楼主 LV1 2016-08-12
    非传统武侠,因为还在忙其他的事,目前来说比这个重要一点(汗,就是赚面包钱),所以每日尽量一更,喜欢的支持一下吧!采花派掌门在此,拜谢各位大侠了!

    金小砂:五陵江水浩浩荡荡,日夜绕过岸边的青州小镇,东流入海。江畔对岸巍巍群山之间,一叶轻舟,正缓缓涉水而来。正是阳春三月,一排数十株的垂柳下,江畔青草离离,在已经大亮的天光下,两岸春色郁郁葱葱,只是足尖立在船舷上的黄衣少女,望着隔岸的风景,却不见丝毫喜色,似乎还隐隐有些失望。“没想到青州也不过如此。我曾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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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小砂

    金小砂

    楼主 LV1 2016-08-13
    第二章   俞容------------------------------------------------------------------------【1】走在青云镇的街道上,才发现这里确实与别处不同。说来好笑,别的地方大街小巷,要贴都是些逃犯凶人的画像,这里墙上贴的通缉告示,竟几乎都是采花贼。这还不算,最古怪的是,这些不同的画像上竟然只有一个名字——俞容。细看之下,一票儿猛男大头贴之中,竟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也名俞容。旁边还郑重其事地附上一大堆话:此贼恶甚,采花无数,若面之,立走,或可脱溅裙人之祸哉!意思大概是,这个姑娘非常地邪恶,已经祸害了不少妇女同胞,希望各位女同志看见她不要多想,撒丫子就跑,要是运气好,就不会怀上小宝宝啦!“这官府是怎么办事的?”李玥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呀!姑娘,你怎可裸露着眼睛看这俞容的画像啊?!”一个头蒙着白色纱巾的老太太急忙拉住了她,一片白色的纱巾当头就向她罩过来。李玥只感觉一双粗糙的爪子抓住了她的手臂,浑身一个激灵。手一抖,振开老妇的手,足尖一点,往后掠开几丈躲开了正要罩过来的纱巾。老太太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嚷道:“哈!原来是个女侠!”此时街道上行人寥寥,老太太的出现太过突兀,行事也有些古怪。李玥心中警惕,隐隐握紧手中的玄蛇剑,问:“老婆婆,你蒙着纱巾做什么?还要我蒙上纱巾?”“哈哈哈原来是个女侠!原来是个女侠!”老太太白纱巾笼罩下的脸色突然扭曲起来,前面还是笑,此刻却痛哭流涕起来,夜枭一样尖而干涩的哭声让人头皮发麻。老太太伸出干枯的手爪向她扑来,毫无招式毫无气势,只有像厉鬼一样狰狞的脸色。此时已到墙根退无可退,李玥脸色一整,右手横剑往旁边一扫,运起一股巧劲把老太太推得连连后退,跌坐在路旁,纱巾也飞落一边。李玥见这老妇人如此不堪一击,脸色古怪,开口欲问,却听得前方传来一声急喝:“姑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喊话的人是一个削瘦汉子,四十来岁年纪,一件青布长袍早洗得褪成了蓝灰色。他快步跑到老妇身边,小心地扶她起来后,这才抬头看向李玥,沉着脸道:“你一个姑娘家,行事怎么这么莽撞?!可怜她已经疯了,你却还要推她!”李玥虽仍握紧手中的剑,却已面露愧色,讪讪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老婆婆,是我莽撞了。”她也是出了手才知道,这位老妇竟是完全不会武功。那汉子摇头道:“算了,定是她又发疯惊扰了你。你和阿婆说没用,她已经疯了。”正说着,那方才还神色安详的老妇,却突然神色变得惊恐扭曲起来,疯狂地想要挣脱那汉子的手,似乎扶着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一般。那汉子抓住发疯般挣扎老妇,满头大汗道:“你看,又发疯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回了——姑娘,麻烦你帮我把那匹纱巾捡过来好吗?”李玥捡过纱巾走近前去,那汉子一只手抓住老妇,一只抓过纱巾蒙在她的头上。说来奇怪,那歇斯底里的老妇蒙上纱巾,竟然慢慢平静下来,只是老妇两眼空洞无神,仿佛将要永远沉寂下去的黑夜,反倒让李玥没来由一阵隐隐不安。老妇终于完全平静了下来,像死一般的平静,那汉子也似乎松了口气似的。那汉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叹了口气道:“好好的一家人……唉,俞容这个畜生真是个狗畜生!”俞容?李玥听到汉子口不择言的骂腔,却打起了精神,忍不住追问道:“俞容?这位大伯,你说的可是这些通缉令上画的留萱阁那个采花贼俞容?”“不是他还有谁?”那汉子打量了李玥一眼,眼色突然变得古怪,“姑娘背着包袱拿着剑,莫非是一个人来的?”李玥正想说是,却突然想到船家的啰嗦,于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是就好。”那汉子却松了口气似的,“姑娘,你不知道这独行的女侠一旦来了青州,那闺房便成了他的后花园,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即使你武功再高,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做了他怀中的一夜新娘。姑娘你既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及早找到你的同伴吧!”“这俞容真的有这么厉害?”李玥撇了撇嘴。“姑娘可知在这个小小青云镇,像阿婆这样的人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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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小砂

    金小砂

    楼主 LV1 2016-08-22
    抱歉,断更了一段时间,现在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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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小砂

    金小砂

    楼主 LV1 2016-08-23
    第二章   俞容------------------------------------------------------------------------【2】“多少?”“足足二十三个。他们和阿婆都是一个家族的,曾经还是青州城的望族,为了躲避留萱阁,逃到了青云镇,结果还是全部都被折磨疯了。”那汉子心有戚戚地摇头叹息,“青州有一句话——‘采花贼之最当属留萱阁,留萱阁之最当属俞容’。你说这俞容厉不厉害?”李玥银牙暗咬,擒贼先擒王,既然下定决心要对付留萱阁,就从这个恶贯满盈的留萱阁贼王下手吧!“让开让开!”两人正说着,突然一个官差手里拈着两张画纸大摇大摆地走近过来。众人让开一条道来,只见那穿着红底黑边衣服的官差“啪”地一声,把两张画纸往墙上余留不多的空处那么一贴,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迈着八字步走了。“唉,又是俞容的通缉令!又有两个姑娘被祸害了吧!真是造孽啊!”那汉子凑上去看了一眼,就摇着头带着痴痴傻傻的老妇人走了。清晨的风不大,却吹得李玥遍体生寒,这画像中的两个人,她竟然全部认识!一个是那个同渡的书生,另一个竟然是那个满脸褶子的老船夫!天!不要相信青州的每一个人。她突然想起书生的话。她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然而她已经身在青州。“姑娘,让一让罢!”李玥回过神转过身,看见一个背着长剑黑发披散的灰衣男人,旁若无人地拥着一个绝色女眷,大步走来。那女子依偎在他怀里低头不语,那灰衣男子却径直走近来,一把撕下半张墙上面刚贴上去的告示。撕下来之后却又不看,只是一把把画像撕得粉碎。李玥奇道:“你做什么?”灰衣剑客揽着仍旧低着头的女子,冷笑道:“有人倾家荡产,只为换取俞容的项上人头!”李玥更奇:“你要杀俞容?”剑客却仍然在冷笑,道:“姑娘,我跟他无缘无仇,杀他作甚?我不仅不杀他,还好心好意要请他去一个地方。”李玥道:“如果他不去呢?”剑客道:“他非去不可。”李玥道:“你能找到他?”剑客道:“谁能找到他?”李玥道:“那你如何请他?”灰衣剑客的笑声突然戛然,眼神脸色突然像暮色一样暗了下来,声音沉得像一块铁,他说:“因为我有女人,一个被他下了银萱帖的女人,所以他必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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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小砂

    金小砂

    楼主 LV1 2016-08-23
    第三章    擒贼--------------------------------------------------------------------------【1】俞容之所以是俞容,是因为几年来他从未失手,哪怕是提前下帖。所以灰衣剑客说的没错。俞容必定会来!“我追了俞容三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近,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感觉一定能亲手杀了他!”灰衣剑客坐在一张黄梨木桌前。他的女人坐在他的旁边,仍旧低着头不说一句话。他的剑放在桌上。一把普通的剑,和剑客一身灰色麻衣一样普通。追杀三年?该是怎样的恨?李玥没有问,剑客也没有说。饭菜端了上来,他请李玥吃饭,李玥却没有动,剑客没有动,连他的女人都没有动。“吃饭。”剑客没有动面前的饭菜,而是抚着剑柄,看着他的女人轻声说。女人突然颤抖起来,却仍旧低着头不说话,像一只温驯却恐惧的小兽。“吃饭!”剑客加重了语气。女人终于抬起头,她脸色苍白,眸子漆黑,神色却是呆滞的,两只小手颤抖着拿起筷子,中间还掉了好几次。李玥帮她捡起桌上的筷子递给她后,女人什么都没说,木然地拿着筷子往嘴里喂饭,低着头动作僵硬像一个漂亮的木偶。李玥握紧手中的玄蛇剑,有些惊疑不定。剑客却没有看她,皱着眉却目光温柔地看着女人,轻声说:“吃菜。”女人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前方,小而玲珑的嘴角还挂着透明的口水和白色的饭粒。她会听剑客的话,却似乎始终不敢看那灰衣剑客。李玥终于忍不住脱口而问:“她是傻——”那个“子”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无疑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但是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明亮的光,呆滞的神色不会让任何一个浪子产生兴趣。这样的女人或许连傻子都算不上,只能是一个精致的木偶。“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了吧。”剑客看着呆呆傻傻的女人,眼底掠过一丝阴鸷。他撑了一碗米汤,开始喂呆坐着的女人,一勺一勺,温柔细致,但是女人还是恐惧地躲着他。李玥能感觉到这种恐惧是发自内心的。“张嘴!”剑客脸色一沉。女子浑身一个哆嗦,张开了小嘴。剑客默不作声地喂着米汤,他默默看着畏他如虎的女人,一双黑眸里无喜无悲,在披散的黑发下仿佛两座深渊。他有着平淡无奇的相貌,平淡无奇的表情,以及平淡无奇的剑,但是这所有的平凡,似乎都是为了衬托那双凶狠的眼睛——像狼一样凶狠的眼睛。窗外煌煌的晨曦照进来,大堂里光线很好。一身灰衣的剑客就这样坐在斜照进来的晨曦中,就这样笔直地坐在黄梨木椅上。他在等,等黑夜的降临。因为俞容只在黑夜出没。因为俞容说过女人的身体只有在黑夜里才能发光。因为这句话俞容也同样对他的女人说过。说过的话无法收回。说错话就应该付出代价。江湖里,这样的代价往往只有死!夕阳沉落,暮色四合,黑暗像雾气一样从大地涌出。夜的狂欢开始了。欢笑声,碰杯声沿着夜风的长廊传到楼上,黑夜降临的时候,他就躺在靠近烛灯的栏杆旁。这里是这个小镇最明亮最喧嚣的地方,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做过什么,没有人害怕他,更没有人会想杀了他,这里只有人性——人与性。在他生命之中,曾经有过各式各样的女人,但他从未记住任何一个。他擅长忘记,就像他喜欢黑夜一样,黑夜可以掩盖很多东西,忘记亦然。人总是需要一些遮羞物,才能活得像一个人。粉红纱帐被撩起,半裸着的女孩子伸出滑嫩细腻的小腿,慵懒地勾住了地上精致的绣花鞋,从温暖的烛光中扭着腰走出来,娇笑着用如细瓷的足弓摩挲着他的手掌,说:“你溜到这里来做什么?害的我睡觉都睡不安心。”他合掌捉住她的小脚,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珍珠般肌理细腻的赤裸脚踝。女孩在娇喘,但他的眼神却渐渐变淡变冷。这个女孩是这个小镇最美最媚最年轻的尤物,为了她,他的银子已经像水一样流出。这就是他的生活,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浪子,也有人叫他淫贼。“你又在想使什么坏主意?”女孩半遮半掩的纱裙已经滑落,她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温暖的胸贴上他的胸膛。“我在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他每次行动之前都会想,但他从未有过答案,因为他在每个女人身上找到的答案都不一样。“哦?你在想什么不正经的问题?”女孩吃吃笑着,伸手进去抚摸他的胸膛,娇嫩的粉唇在他耳边轻轻地吐气喘息。对于男人,这确实是一个尤物,她年轻漂亮,笑容妩媚身体柔软,但他却已经对她丧失了兴趣。他从不留恋这样的女人,因为他从不缺钱,也从不缺少花钱的时间。他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因为已过戌时,他的猎物还在等着他的到来。他推开女孩坐起身子。女孩裹上衣服叫道:“你要去哪?”他没有理会她,勾住栏杆往外一翻,在女孩惊讶的尖叫声中,轻飘飘地落在昏暗的花园小径上,提身几个纵跃便已消失在夜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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